“看样子父皇是终于知道凤曦不堪大用,比不得孤这个长子,所以开始试图与孤修复关系了。外祖您瞧这赐婚圣旨,若是以往父皇能毫不声斥的答应?”
太子府内,凤璟被凤曦气得郁结多日的心情总算好转,连那张本就俊美的脸都又添了几分颜色。
他可是一早就听宫里的探子说了,昨夜他父皇翻看折子时发了好大的火,就差没气得一病不起了。
若非有那白伊一直在旁调理,就他父皇以前那个身子恐怕真难说……
“皇上是否欲与璟儿你修复关系还未可知,但就凭皇上与护国公主一脉近日来的退让,就可见他们对我们的忌惮。连那李民生都告病了,有些人也该看清局势了。”
方乾喝着手里的香茗,眉宇间的愁容也散了不少。
虽说他那女儿如今还在宫中禁足,短时间恐无法复位贵妃。
可只要璟儿这次的差事办得好,到时候太子府、方家、沈家联合上奏,说不得他那女儿不仅能复位,还能往上再走一步。
皇后之位他们难求,但那皇贵妃却是做得的。
“对了,鸢儿人呢?怎么赐婚后就不见她了?”
方乾四顾左右,发现前些日子总是来书房粘着他与凤璟的凤鸢今儿个竟不在,难不成是与那新驸马玩乐去了?
见方乾疑惑,凤璟当即便摇了摇头道:
“还能去哪儿了?自是带着沈家那些人回沈府布置去了。鸢儿出降沈恒到底是二嫁,虽不能大操大办,却也要有个辞旧迎新之宴不是?”
他就等着后日吃了他妹妹这喜酒,好开拔前往明州,给那凤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议罪呢。
“也好,早些操办完此时,咱们与沈家都安稳。倒是那尤氏与沈戈,听说昨儿个沈家那新夫人派人去府上闹了?”
作为内阁首辅,方乾每日事务不知凡几,这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事儿。
“不管鸢儿他们如何看待那一家人,那家人又存了什么心思。可他们到底是鸢儿曾经的婆婆与丈夫,咱们面上还得过得去。若他们短时间内寻不着住处,也莫要急着撵人才好……”
谁知方乾话还未说完,凤璟便笑着摇摇头道:
“不必了外祖,那一家人昨儿个便从沈家搬走,举家往南地去了。那尤氏毕竟是水师女将,其父也是沈万手下老将,如今这三人应是回娘家去了。”
“如此倒也好。”
方乾点点头,他倒不是同情沈戈三人,而是他身为一朝首辅,还是不愿意被人戳脊梁骨的。
而在凤璟与方乾聊起沈家之事时,那边沈府里没逮到沈戈的凤鸢也是一肚子气。
不止是她,那新上任的沈夫人梁雅兰也是如此,因为她也想着回来好好羞辱一番那骑在她头上多年的尤氏啊!
可被她们念着的沈戈一家如今在哪儿呢?
他们已快马加鞭出了盛京的地界儿,准备回南地干一番大事业了。
阳光自窗外洒落,照耀在柳蓉那张懂了又没完全懂的脸上。
可凤曦会管她懂没懂么?
不会。
所以柳蓉很快便又听这位公主指着一旁同样衣着朴素,在脸上做了不少修饰,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亮眼了的祁霄道:
“这是你的妹夫,我的夫君萧昭凌,以前家里做屠户的。”
柳蓉:“?”
屠户?
祁家三公子当屠户?
似乎是看出了柳蓉那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凤曦当即道:
“怎么了嘛,本宫又没说谎,这别家屠户杀猪,本宫家的屠户杀人,没什么问题啊!”
柳蓉:“!”
好像,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可她就是觉得……
然而凤曦明显不打算听她觉得,立刻便在祁霄的低笑声中介绍起了祁霄身前的,那个五官与祁霄有几分相似,身板儿也十分硬朗的小娃娃。
“这是你妹夫大哥的儿子萧灼,父亲早亡母亲改嫁,所以一直跟着我们生活。”
见凤曦介绍道自己,祁灼立马便十分上道的对柳蓉道:
“蓉婶婶好!”
“灼,灼哥儿好……”
柳蓉看着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孩子,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灼哥儿怕真是驸马的侄子,那夜为她诊脉的白太医的儿子吧。
那夜对方为了疏解她的情绪,还跟她聊起过这孩子来着。
“至于这位你刚刚应该也知道了,这是我与夫君的阿爷,小灼的曾祖萧民。”
凤曦又指了指一旁笑呵呵的李民生,神情轻松而又懒散。
有了凤曦的介绍,柳蓉也算是对眼前的情况有了初步认知。
她也算走南闯北,所以仅仅是看眼前这个配置,就知道眼前这四位贵人是打着借她亲友的身份,先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