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回到了车上,可他脑海里却还在纠结刚刚的事。
很奇怪,听到米阳开苏瑾的玩笑,他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多余的想法,看到苏隐走进路家包厢,他恨不得把路家的包厢砸个天坑。
明明苏瑾更重要才对,而苏隐……他甚至形容不出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受。
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奢求过苏隐喜欢自己,按理来说,她去路家他应该感到更轻松才对,毕竟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也没想把这段关系维持太久。
现在要离开了,她要谋出路,要为自己打算都是应该的,她去哪儿都是她的自由,别说她到底在路家做什么兼职,就算真做了什么,他都没理由会生气。
一定是刚刚被米阳气到了,想明白这些,他心里才舒畅一点。
他让司机开车走,车灯刚打开,司机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冷,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他明显的看到陆总冷淡的脸上阴沉无比,好似无声的暗刀准备破空而出。
司机再傻也知道,车灯打开时,那个从车前走过去的那两个人是惹到活阎王的罪魁祸首。
司机吓得紧绷身体,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总,还走不走?”
陆随的目光始终追着那两人。
那是一个油头满面的男人,在昏暗的地下车库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肆意调戏,男人贱兮兮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的眸光锁定的那个男人,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渊。
他没回司机,而是拨了一个电话:“下楼,负三。”
简单意骇。
说完,手机就被他丢在座位一旁。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气场极低的男人脱下外套,又解开手腕上的扣子,过程没有多快,但每个动作都让他心惊胆战。
下一秒,男人便下了车,只是一个侧目看过来,司机就冷汗直冒。
啊啊啊啊,谁来救救他,他只是听说来帮陆总开一个月车能拿一笔不菲的工资,可没人告诉要经历这种非人折磨啊!
他大脑宕机,好几秒才像是被上帝亲吻了头颅,飞速地关上了车灯。
那个男人被拖到了角落,他什么都没看见,只能听到一句句哀嚎声中夹杂一些难听的母语。
等米阳赶到时,陆随已经发泄了一通。
米阳看到现场情况,眼皮子直跳:“随爷,你这是干嘛呀!你有什么不爽也不能随便拉个人揍吧。”
“交给你了。”
什么呀,什么就交给他啊,他虽然是律师,但也不是包容罪犯犯罪的工具人好吗?
“你等等。”米阳叫住了他:“随爷,咱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这么做良心会痛的。”
“法治社会能强迫少女?”陆随冷瞥他。
米阳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后背发怵,回答都没底气了:“当然不行。”
“那不就行了。”
他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说。
米阳再怎么样也听出了话外音,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躲起来瑟瑟发抖的女孩子,而地上还躺着一个哀嚎不断的男人。
他侧目看了又看,吓出一声:“路长春,你特么把路长春揍了?”
“有意见?”
米阳拉着他往旁边走了走,生怕谁偷听了一样:“得罪路家只会惹来源源不断的麻烦,你就算再怎么不高兴也不应该挑个最难搞的刺头啊!”
他真是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刚刚他说什么都不会让陆随离开包厢,就一会儿不见,陆随就把魔都城最大的地头蛇得罪了。
路家路长春,靠着做见不得的黑色交易起家,可谓是无恶不作。
警方一直都想拔掉这个盘踞在黑暗角落的刺头,可奈何路长春很狡猾,每次线索都快查到他就断了,他的小弟们被抓了一批又一批,他至今相安无事。
如今陆随直接把人揍了,可不是摆明向路长春开战了吗?
警方也奈何不了的人物,陆家怕是要吃掉苦头了。
“怎么,一个路长春就妄想动我陆氏集团?”
“不不不。”突然,猪头路长春冒了出来:“陆总陆总,你行行好,我哪里得罪你你跟我说,我一定改。”
他要是真被陆随盯上了,他怕一辈子都要牢里度过。
米阳:“……”
陆随目光慢慢挪到路长春身上:“苏隐在你那里做什么兼职?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苏隐?谁啊!”路长春脑子里嗡嗡响,怎么都想不起这个名字:“不认识啊!你要是看上哪个姑娘跟我说就是,能不能别动手打人。”
听着他的话,陆随周遭的空气都冷了。
要杀人了。
路长春捂着脸连连后退。
救命啊!他也说错什么话啊?
“就是每天下午进你包厢的那个。”陆随阴着一张脸,仿佛路长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