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义却让我先不要急着去七岩,他安排我去春武里府乡下的山里面躲一躲。
他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阿赞师父住在山里修行,是缅甸过来的,早年是云南养蛊人的高徒,所以懂汉语。
再说一般泰国人不会去打扰在山里清修的阿赞师父,躲在师父那里很安全。
我同意后,李俊义就帮我去联系了阿赞师父。
后面,我和那个叫作阿赞龙巴的师父取得联系了。他给了我具体地址,说只要我们到了以后就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会出山来接我们。
我把地址交给了司机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铃又响了。
这个来电号码我很熟悉,来电人是谭乡山。
谭乡山一开口就问我:“之前打电话给你打不通,后来联系李俊义的时候,我听李俊义说,你跑路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默认。
谭乡山又说我警觉性变高了,知道把手机换了。可是他想知道,为啥我跑路要跟李俊义联系?如果不是他联系上了李俊义,还不知道我已经把手机给扔了呢?
我知道谭乡山现在比较小心谨慎,所以就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我联系不上你,只能借助李俊义作为中间人来和你联系了。
然后我尽力地扯开话题,跟他说着颂坤家里的情况。
但是谭乡山的注意力没有被我
吸引走,他打断了我:“颂坤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在暗中推波助澜,种种细节我一清二楚。他全家都完了,也算罪有应得,没什么好议论的。
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呢,也是想跟你道个别。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了,就当作是为我们长期以来的合作画上一个句号吧。
最后,我祝愿你能顺利回国。
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别指望着可以依靠李俊义找到我。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急了:“老谭,你这话什么意思?”
谭乡山却不回答,反而冲我感慨道:“刃子。其实,我要谢谢你。你请来的泥佛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我当草泽商当了这么多年,每年都收获颇丰,可我却一直都不是太开心……以前我不明白是为什么,还以为是我嫌弃自己赚得少,以为是我自己不懂知足常乐。
可我今天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我其实根本没有放下我心中的怨恨……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刃子,我告诉你:作为男人,就应该有怨报怨,谁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要砍谁脑袋!”
说完,谭乡山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晋悄悄,问她知不知道谭乡山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刚刚开了免提,谭乡山的话是一
字不落地钻进了晋悄悄耳朵里。
晋悄悄抬了抬眼皮:“很简单啊……他应该在当草泽商之前有段不愉快的往事,只不过以前他修养不错、性格也比较温和,所以能把这段不愉快压在了心底。
这次泰国之行,先是佛牌事故引发了八条人命刺激了他,随后bo的死又刺激了他。这两件事和他心里的那段往事一结合,再经过泥佛的催化作用,让他变成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偏执狂了……”
我一拍脑袋:“现在可怎么办?李俊义大意了,现在要找到谭乡山可难了……”
“你别问我啊……这事是李俊义搞出来的,你让他解决去。”
我无奈,继续联系李俊义把刚刚谭乡山联系我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李俊义连忙道歉,他说是谭乡山逼得太急所以才导致他说漏嘴了,他表示一定想办法来弥补。
后来,李俊义想了个办法,他认为既然谭乡山已经发现了,那老谭绝对不会让李俊义跟他当面交割现金的。
所以,李俊义又联系了擅长养蛊虫的阿赞龙巴,让阿赞龙巴放一条寻人蛊去找老谭。
但是阿赞龙巴需要谭乡山的生辰八字和照片,让我到时候想办法提供一下。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寻人蛊是什么玩意,但现在我也只好用这个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概又过
了一个小时,深夜十二点左右吧,我们终于到达了跟阿赞龙巴约好的目的地,见到了李俊义说的阿赞龙巴。
出乎我意料的是阿赞龙巴竟然很年轻,年纪跟我相仿。
他说自己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生活在缅甸的云南养蛊人收养了,主攻蛊虫,同时也修黑法降头术。
后来他出师以后就来泰国捞金,装起了阿赞师父。因为佛牌开始在东南亚和中国大陆风靡了,他也想跟着喝点汤。
我们跟着阿赞龙巴走了好一段山路后,终于到达了他的木屋。
之后阿赞龙巴先让我们睡觉,等明天卯时,他再放寻人蛊找谭乡山,因为寻人蛊在夜晚走不快。
翌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