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谭乡山和柴菲菲的讲述,似乎没有任何人为周月下达“逐步自杀”的指令。但是周月却如同海洋死亡游戏玩家一样去做了那些恐怖的事,把她继母和柴菲菲都弄得心急如焚。
柴菲菲虽然也是在无神论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但是小时候丢魂后被叫魂的经历让她很相信鬼魂一说。
她觉得,既然警察花费大力气排查都没有找出原因,那肯定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
她发动了自己能发动的关系网,最终找到了谭乡山的联系方式。
谭乡山就通过柴菲菲的讲述先卖了一条名为“崇迪”的佛牌给她。
他觉得柴菲菲这老师心肠好,对学生上心,所以他卖了一条经过德高望重的龙婆僧加持过的不多见的“崇迪”给柴菲菲。
柴菲菲就跟周月的继母商量,看能不能用这种看起来不着调的方法试一下。
继母虽然不太迷信,但医院没办法、警察也没办法,她就转了柴菲菲五千块钱,让柴菲菲去找谭乡山把崇迪给请了过来。
但没两天,继母就对柴菲菲说,那条崇迪佛牌莫名摔碎了,佛牌中的“崇迪佛”的法相摔成了五个小碎块,分别为头部、双臂、身体以及盘着的双腿。
一个好好的法相竟然被五马分尸了。
“肯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龙婆的崇迪根本就压不住!”谭乡山轻轻敲了下桌子,“佛牌的那种碎裂法根本就不合物理常识啊!”
说着,谭乡
山掏出手机给我看了碎裂的佛牌法相照片,佛牌断裂口很平整,好像是被人用工具切割成这样的,根本就不像是摔的。
谭乡山又道:“既然佛牌顶不住,那只有靠你的泥佛了。”
我就说:“请泥佛也不现实,周月不见得会配合……”
我话没说完,柴菲菲的脸就沉了下来,但随后我又说道:“不过她就算不配合的话,我也是有办法的,只不过需要她的血、头发、指甲等……其中,最困难的是我需要她的一口气。如果你能搞到,那泥佛还能请,如果你搞不到的话,那我真爱莫能助了。”
柴菲菲说我这要求太高了,她不可能弄得到。
我直接就让她另请高明了。
柴菲菲失望地起身就走,谭乡山叫了她几句她也没有答应。
谭乡山直埋怨我不会说话,把一单好好的生意给扔了:“周月家里的底子都算得上苏州豪门了,你如果解决了这事儿,那可是好几万的收入啊!”
我无所谓地摊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赚不到这笔钱,说明这笔钱跟我无缘,但又不是以后所有的钱都会跟我没缘分咯。”
谭乡山扼腕叹息,跟我说要不能搞定的话,他就只能找别的师父合作了,到时候一分钱都分不到我手上了哦。
我表示让他随意,可没成想后天晚上,谭乡山就把电话给打来了:“刃子,好消息啊!柴菲菲把周月的精血和气息都搞到手了,她已经在来
无锡的高铁上了。”
“行,你去接她。直接来我家就行。”
苏州到无锡坐高铁只要十五分钟左右,我现在租的房子离火车站大概就二十分钟的车程,大概半小时后,谭乡山就领着柴菲菲到了。
柴菲菲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气球,在放到我桌上后还叫我看着不要扎破了,因为里面存着周月呼出的气。
看我一脸不解的神色,柴菲菲就解释,她说今天学校里面正好要办公开课,得把教室布置一下。
布置教室嘛,学生和老师都要参与进来,老师还发了每个学生一个气球,让他们在课间找时间把气球吹了。
最后柴菲菲去收气球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下周月吹的气球,并把其中的一个悄悄贴上了双面胶做标记。
这样,我需要的东西就齐全了。
既然我现在没有办法当面帮周月请泥佛,那就只能采取捏替身佛的方式,做一个周月的替身,随后再为她的替身请泥佛,以达到庇佑她的目的。
至于为周月请什么泥佛呢,我心里也已经有了打算。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周月已经生无可恋了。
所以,我打算为她请一尊名为“载鬼一车”的泥佛。
载鬼一车是说的一个名叫“睽”的猎人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行走。
这条路太漫长,让他看不到目的地,那个时候,他的心境跟所有想自尽的人一样,找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可这时候,有一辆载着一车鬼
的车子从身边经过。
睽很害怕,就张弓搭箭射那群鬼。
可这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睽那个年代的弓箭是粗制滥造的,在下雨天箭羽沾水会失去精度,弓弦沾水也会失去弹性,所以睽只能放下弓箭继续往前走。
但往前走了一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