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年纪小,她哪里惹了你,你一常居北漠的质子,就知道你常年不在宫中,毫无手足之情,定是嫉妒兄妹荣华,但竟不知你如此狼子野心,怎敢伤人!”
容时不妨,被推到在地,他一脸沉默,也不做辩解,有些后悔掺和进来。
皇子公主们一前一后到达,四皇子最热心:“怎么回事啊这是?”
他所在龙武卫熟悉伤势,蹲下在几人面前看了眼,“这些侍从身上都是长而深的痕迹,且伤口上深下浅,呈四道并列,不像是用剑所致,这更像是野兽袭击。”
董美人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从一脸怒意变得惨白僵住,好似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容时,但又拉不下面子,默默守在七公主身边流泪。
六皇子早就听惯了这些恶语中伤,倒也没有什么表情,他起身对容珩,“太子殿下,我夜里在附近乘凉,听闻惊叫声这才赶来,只是赶到之际,那伤人之物已经逃走。”
容珩颔首。
五公主惊讶:“怎么会有野兽,岂不是我们都很危险?”
东魏世子还在云清台,夜里出现伤人的野兽也是大事,更何况天子尚在,五皇子想的多,提及,“圣上夜里饮多了酒已经睡下,太子殿下看是否要去请示?”
容珩摇了摇头,“不必,将小七带回去,命人仔细搜索云清台,务必找到野兽就地诛杀。”
“是”众人领了命令。
不一会儿太医前来,将七公主小心翼翼地挪走,董美人哭得伤心一路拉着她的小手,只是刚走两步,竟无端从七公主的怀中掉出了一物。
“啪嗒”一声。
那物在夜色的掩映下,仍不减起光华,莹润如玉的色泽纯洁无暇。
四公主眼尖:“那不是东魏世子送给宝清的冠!”
众人一惊,顺着四公主的话看去,果然有一物落在地上。
五皇子拾起冠,看得出被牢牢抓在手中,纯金绞丝所制成的冠面甚至按出了指印,压得变了形状,险些辨认不出,只是那颗顶珠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难道是你!”四公主赫然指着鸣栖。
“什么是我?”
鸣栖莫名其妙,呛了回去,“我一直在我寝殿从未出来,怎么就是我,你别听风就是雨的胡说。”
合着在四公主眼里,什么都与她有关是不是?
四公主就是看不惯她,“那个冠是你的,若非小七今日借了把玩,想来那凶兽袭击的就是你,是小七代你受伤!”
“你怎么知道凶兽是冲着发冠而去?”鸣栖毫不退让。
“那等凶险之下,小七还抓着不放,一看就是为了保护头冠。”
“你自己听听可信吗?”鸣栖简直无语,“再说一只野兽为了头冠攻击人,它图什么,图吃了黄金长生不老吗?”
“……”
是啊,野兽攻击人要么是误闯领地害怕惊起,要么就是吃人果腹。
吃个头冠,怎么看怎么奇怪不是。
“哼!狡辩!”四公主也仅仅是猜测,吵又吵不过鸣栖,气得鼓起脸扭过身去。
六皇子容时看着她们,觉得这些女人针对的有点莫名其妙,他暗暗觉得,难道这大周的兄弟姊妹之间的关系也是扑朔迷离?
鸣栖盯着那只头冠,凭着本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抿住了唇线。
还未想到什么,五公主苦着一张脸,“呀,头冠是东魏世子所赠,才半日就损坏了,说出去未免叫人觉得我们也太不将东魏放在眼里。”
涉及大周颜面,四皇子一愣,“小五说的是,这可不好办。”
“给我吧。”容珩本想说什么,但鸣栖抢先一步,“我拿回去,到时候找人修,不至于让世子发现端倪。”
如此,他也就没有说话,默认鸣栖的话。
事关云清台安危,容珩身为储君,先走一步去布防。
鸣栖接过压得不成样子的头冠,修长的指从冠面上缓缓划过,一丛极其细微的丝线试图跟随她的指尖而动。
她仔细分辨,这冠上竟然有残存的妖气?
难道冲着头冠来的?
她一嗤,“还真让四公主竟歪打正着了?”
夜色疏朗,众人散后,后花园静地不起一丝涟漪。
鸣栖将身影藏在暗色里看不清晰,她踏入后花园确认四下无人,掐了个咒印,银白的灵力拔地而起,将整个后花园筑起一道结界。
为了防止一会儿有人误闯进来。
而后她拿出了那顶损坏的头冠,仿佛当是天真无邪般对着月色欣赏把玩。
月华明亮,如同素练,将顶珠映得夺目至极!
忽然,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暗暗隐藏踪迹,就像是蛰伏在夜色之中。
出现了!
倏忽间,一阵寒风呼啸,似有硕大的身影出现。
鸣栖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