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此后该家族之中,将断绝女嗣,只剩男嗣。”
“惊童,是以魂魄惧矣,不敢复来也。”
“是求子杀女,最狠毒的祈求。”
鸣栖说罢。
那些阵法中的孩子,竟不由自主地哭出了声,孩子得到自己死亡的真相,竟被父亲杀害,只为了家中那不知何时、不知会不会出生的男丁。
“呜呜呜”她们哭得那般单纯,那般伤心,浑身漆黑的怨气随之消失。
鸣栖指尖一动,收回了圈住她们的阵法。
既然怨气已消,也算是她在人间的功德一件吧。
容珩意识到她眼中的温柔与遗憾,不自觉地愣住了片刻。
如果说那一夜他是为美色所惑,那京兆尹府上便是刻意袒护又欣赏她的不卑不亢釜底抽薪。
直到今日,才算真真正正地直视这个女人。
她扑朔迷离,又满口谎言。
他不信她对自己说过的每一个字。
他的理智告诉他远离这个狡猾的女人,但偏偏她就像是一块包裹了糖衣的毒药,充满了致命吸引。
他有点好奇了。
护城河边一片寂静,无论是谁听着都惊得说不出话。
“太过分了!”
百姓闻言惊出两滴了泪来,“实在太过分了!哪个体面人家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群情激愤,“虽说家族之中香火甚为重要,怎么可以为了生儿子,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杀害。"
"竟然还将尸身大卸八块,剁成肉泥碎骨,以此恶毒的方式沉入水中!"
就算得来了儿子,又怎么能理直气壮地活下去
难道午夜梦回之际,不会愧疚心虚吗?
想到这里,大家都已经泣不成声,不忍说下去。
却不曾想到,大理寺中竟有人脱口而出。
“呀!竟和刚刚大理寺少卿推断的一模一样!!”
“哎,你!”
四皇子根本来不及阻止,表情骤然僵在脸上。
“丝毫不差!”几人惊讶地说着,“刚刚大理寺少卿也是这么说的,说这棺材的下葬方式倒像是一种古老的咒语,是杀女以求往后家中只会生儿子!!”
“简直跟郡主说得一模一样,只是郡主更为细致一些。”
鸣栖猛地看去,什么?!
一语惊起千重浪。
容珩起身,他长身玉立,五官深邃,气质从容。
他的目光在五皇子和四皇子脸上停留,不再纵着他们,“这么说早已经有了答案,到底怎么回事可以细说了吧,四弟?”
鸣栖咬住后牙,幽怨地看过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群人,故意的!
四皇子见被人戳破,脸上一热,不敢隐瞒索性就直接交代。
他心虚地笑起来,“呵呵,郡主,其实刚才,我等探查现场,大理寺少卿也是发现此奇怪之处,说出了此棺椁的异样,不过只是个猜测,我们也不敢当真。”
鸣栖气得冷笑了声,“所以你们不是查不到真相,而是明知故问,在试探我?”
“非也、非也”就算是也不能直说啊。
四皇子眼睛一转,赶紧解释,别伤了日后的和气,“正是因为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想着郡主昨日京兆尹上问灵的举动,说不定你一问,这相互佐证,可证明此言非虚。”
他说得不着痕迹,正如四皇子此人这般滴水不漏。
身边的官员顷刻间垂下了头,却还在私下四目相对地眼神称赞此事!
“宝清郡主真是神了啊!”
“竟然真的通过问灵玄术,说得与大理寺少卿推断相差无二。”
“什么神不神,这都是她胡乱猜测,胡说的!”
四公主从刚才便一副断不会相信的模样,她怒地拍案而起,瞪着身边连连称奇的人。
她成见已深,结怨至此,无论鸣栖怎么说怎么做她都不会相信!
“淳儿”五皇子双眉紧紧拧成一股,赶忙将她拉了回来,即便他再不信,可鸣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了,得到了凶杀案的前因后果。
“从没有人告诉宝清郡主,那里面的尸体是成人还是孩子,她一口就说出是孩子,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她的确会一些常人不会的东西。”
那么玄术也所言非虚。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四公主的话梗在喉咙,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五皇子沉默。
是,既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了自己,他们就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