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托福于苏欢宁的出现!
依稀记得她刚入府时,极力阻止自己和三皇子的接触,直到最后她彻底看清了三皇子的嘴脸。
直到那时起,她才清醒起来,将宇文修阳这个不忠之人摒弃。
如今能获得现在的日子,都是苏欢宁容得下自己,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想到此处,苏玉英笑意盈盈地看向苏欢宁,思绪万千。
她如今已经脱离了苦海,获得了自己的良缘。
也愿宁儿,与她的五皇子能够百年好合,同修良缘。
苏欢宁察觉到她的炽热目光,冲着她微微一笑,咧开嘴甜滋滋道。
“等姐姐出嫁了,家里的狗洞就只有我一个人爬了……”
话还未说完,沈氏的手已经拧上了耳朵。
“疼疼疼。”
瞧着自家亲娘不再伤心,苏欢宁咧开嘴,嘿嘿傻笑起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
苏宝珠正修剪着院内的花枝,心底却隐隐不安起来。
自从宇文修阳重伤之后,她就未曾见过他一面,就连前去府内探望都被婉拒于外。
从下人口中听到宇文相旬替他出征一事,她心底虽有猜测却也不敢落实,只能心慌地等待着。
“二小姐,不好了。”
她安插在外的眼线突然出现,神色凝重地凑到她耳边,将宇文修阳重新出征一事如实告知。
当听到皇上允大皇子先成亲,却弃宇文修阳不管不顾之时,苏宝珠手中的剪刀一抖,眼前娇嫩明媚的一朵花被她连根斩了下来。
苏宝珠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充斥在一起,手中的剪刀化作利刃一般插进土壤中。
……
与此同时,苏欢宁也不由得想到了苏宝珠一事。
如此一来,她未能成亲定有不甘之心,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沈氏,“娘,如今二妹的事情就此耽搁住,岂不是她又要作妖?”
想起往日的历历在目,她感到颇为头疼。
大婚在即,若是再出什么事情,那到时候阻止就来不及了。
沈氏脸色凝重,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却不以为然。
“无碍,娘会看好她的,她不足为惧。”
她眼底流露的提防之色让苏欢宁安心几分,国公爷听了这番话,心底却很不是滋味。
他沉默片刻,并没有踏入屋门,转身离开去了苏宝珠的院子。
“小姐,老爷来了。”
丫鬟连忙提醒苏宝珠,她冷不丁地将剪刀收回,下意识地挡住身后的花,压下眼底的戾气后装作乖顺地喊了一声。
“爹,您怎么来了。”
国公府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片刻,余光早就瞥到了她身后那千疮百孔的花,平生叹了口气。
“珠儿,爹知道你如今心底颇有不甘。”
“但眼下形势就是如此,为了你大姐,你况且忍一忍。”
如今宇文修阳被迫出征,宇文相旬是被牵扯而去,皇上的旨意他们也更改不了,只能作罢。
苏宝珠咬紧牙关,知道自己如今的举步维艰,却依旧心有不甘。
“爹,女儿知道了。”
宇文修阳离京,她如今也是孤立无援,只能安分守己。
见她安分了些,国公爷松了口气,微微颔首后离开。
瞧着他离开的背影,苏宝珠心底积攒的怒气却越来越多。
凭什么同是国公府的女儿,她这个亲生的还比不上乡下野妇生的野丫头?!
总有一日,她会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
择日大婚,
宋家的地位虽不算高,但至少也算是名门望族,加上在京城内的名望颇高,不少百姓前来凑热闹。
成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国公府门口,宋京砚骑在高马之上,脸上洋溢着笑意。
“吉辰已到,启程!”
吆喝声响起的同时,敲锣打鼓的动静也响彻了整个长街,凑热闹的百姓们纷纷来讨个喜钱,图个吉利。
苏玉英被红盖头蒙住了视线,步伐小心挪动着,腰间的金锁摇曳中碰撞出悦耳的声音,任由顾亦背她上了轿子。
因国公府内没有男丁,所以只能让国公爷的徒弟,也就是往日里的小石头来背她上轿子。
顾亦昔日里的青涩幼稚已然退去,在军营里的磨炼下,整个人焕发着一股坚毅之色,早就没了当时做小乞丐时的落魄之色。
众人瞧见他生疏的面孔,颇有些惊诧地询问。
“国公府内何时多了这小公子?”
“瞧着倒是有几分国公爷年轻时的气派,难不成……”
听着他们的猜测,国公爷差点哑然一笑,站出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