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行车。”
苏欢宁一上车,立刻催促马夫出发。
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安康郡主原地跺脚。
“呼——”
她长吁一口气,将手中的小药瓶火速塞进宇文临淮手中。
因为紧张,手心都沁了汗。
“五皇子,劳烦您找人问问,这里面的药是做什么的。”
苏欢宁信任地瞧着他。
【幸好我将药给她没收了,要不然她还得拿着药去害其他人。】
【不过林霜儿可不能死在她手中,日后谁去和苏宝珠争风吃醋。】
那岂不是好戏没了大半。
宇文临淮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心声听进耳中,觉得甚是好笑。
这丫头,脑子里只想着吃瓜。
“本皇子府内刚好有常驻的太医。”
是皇上疼爱他,拨了好几波御医想要慢慢调理他的身子,瞧瞧有没有治好眼疾的可能性,可惜都是无用功。
“到时候拿给御医瞧瞧。”
宇文临淮满口应下,握住小药瓶,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安康郡主要对林霜儿下手?
他察觉到重要消息,重视起此事来。
林霜儿毕竟是他的表妹,她父母临终前将她交付与宇文临淮,于情于理他都不会眼睁睁地瞧着她死。
得尽快替她寻个好人家嫁出去才行。
……
马车行驶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已经近子时。
漆黑一团的夜里,府邸门口还闪着微弱的烛光。
苏欢宁掀开帘子,惊讶出口,“爹,娘。”
缓缓停下马车后,她赶紧撩开帘子下车,“这么晚了,爹娘怎么还未歇下?”
看到爹娘的那一刻,她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沈氏将她拉到身边,冲着下车的宇文临淮行了个礼。
“多谢五皇子将家女送回来。”
苏欢宁也连忙回头学着沈氏的样子,行了个大礼,“多谢五皇子。”
【多亏有他,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这话落在沈氏耳朵里,她心一紧,忍着困惑,悄悄抓紧了苏欢宁的衣袖。
宇文临淮摆摆手,“顺手之事,不足言谢。”
“国公爷。”他朝向国公爷的方向,微微作揖。
“不知可否借一步谈谈,此次宫宴上的事情。”
皇上被刺杀是大事,如今风声还未走漏,定要好好谈论一番。
国公爷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迎着他进来。
“自然是可以,五皇子这边请。”
两人一同去了书房的方向。
待二人背影消失,沈氏连忙抓过苏欢宁的手,瞧着她身上不合身的太监服饰,眼底疑惑。
“宫宴上发生了何事?宁儿怎么这番装扮?!”
苏欢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头,想要敷衍过去。
“娘,我的衣衫不小心湿了,就换了套衣服。”
沈氏并未多想,心疼地抚摸上她的发髻,喋喋不休道。
“此次一行,可否见到了皇后和太后?”
“宫内规矩繁多,娘心中总隐隐不安,生怕出什么事情。”
“她们并未为难宁儿吧?”
瞧着自家娘亲关切的神情,苏欢宁心底一股暖流经过,她握紧沈氏的手,“娘,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皇后人很好,还替我说话呢。”
她又想起太后冷着脸的模样,话语一顿。
太后对旁人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对她却是冷冰冰的。
“不过……太后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儿感觉,她似乎对女儿有些不悦。”
沈氏一副了然的模样,轻叹出口。
“太后娘娘是先皇的发妻,家世显赫不说,膝下几个子女都很争气,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也正常。”
苏欢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明白。
【原来是这样,难怪一听我是乡下的脸一下子就冷了,原来是瞧不上我。】
这小老太太,还挺势利眼。
听了她的心声,沈氏心里愈发苦涩。
她这个女儿原本是娇贵出身,却因她的不慎流落乡下,如今还要被他人瞧不起。
她握紧苏欢宁的手,满眼愧疚之色,“宁儿,你受委屈了。”
见沈氏潸然欲泣的样子,苏欢宁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耸耸肩,一脸轻松,“娘,你难过什么,这又不要紧。”
“如今我这不是被你们找回来了,好生地养着呢。”
她轻轻拭去沈氏眼底的一抹泪。
这话落在沈氏眼中,她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