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算是苏家之女救驾有功。”
皇上摆摆手,示意此事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苏欢宁见身边围着的侍卫逐渐散开,长吁一口气。
【幸好我机智,差点脑袋就不保了。】
【就是不知道五皇子会不会守承诺。】她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宇文临淮。
那可是一千两,不得趁机薅点。
宇文临淮悄然听着她的心声,唇边的弧度愈来愈大。
算盘打到他身上来了。
见皇上就此放过苏欢宁,宇文修阳攥紧拳头,内心不平。
他正欲冲上前乘胜追击,继续理论,却被高贵妃使了个眼神止住。
高贵妃款款走到他身旁,摇摇头。
“莫要将心思做无用功。”
她微抬下巴,示意宇文修阳看过去。
昌平公主带着安康郡主端坐一旁,对这场风波似乎毫不感兴趣。
“安康郡主性子柔婉,家境显贵,你将对国公府的心思挪出来,能成多少大事?”
高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宇文修阳低着头,袖下的拳头悄然握紧。
“母妃说的是,是儿臣的错。”
即便有万分不愿,他还是起身向安康郡主走去。
“安康郡主,没受到惊吓吧。”
他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见她面前的果盏空了,特意让身旁的宫女再去端了一盘。
安康郡主一看见他,满脸笑意藏不住,刚想起身,“修阳哥哥……”
却被昌平公主扯住,强硬地将她拽了下来。
“三皇子,皇上刚受刺惊魂未定,你不去关照一下你父皇。”
“倒是跑来找我们家安康嘘寒问暖做甚?”
昌平公主话中颇有嘲讽之意,斜眼瞥了他一眼。
“难不成,三皇子有婚约还不够,还想吃两家饭?!”
宇文修阳的脸色由青转红,继而转黑,他被在众目睽睽下驳了面子,偏偏不能动怒。
他憋着一肚子气,甩袖离去。
见宇文修阳脸色难看地离开,安康郡主气鼓鼓地一甩胳膊。
“娘!”她嗔怪出口,“你太激动了,修阳哥哥又没做错什么。”
“娘何必为难他?”
昌平公主听此话,脸上瞬间起了愠色,“你一个堂堂郡主,赶得上去给人家做小?!”
“京城内那么多世家公子,你娘又是公主,不知好歹的东西。”
“走,你也走,回府给我好好反省!”
她目光骤然凌厉,安康郡主知晓她这是动了怒,悻悻地离去。
一个身影躲在不远处默默吃瓜。
“啧。”
苏欢宁饶有兴趣地瞧着这一幕,觉得安康郡主难以理喻。
明明一个郡主享尽荣华富贵,非要赶着去同他人共侍一夫。
更关键的是,那人根本就不在乎她。
只把她当成舔狗!
察觉到苏欢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安康郡主一眼瞪过去。
她迈步上前,正想挑一挑苏欢宁的刺,却瞧见她往宇文临淮身后躲了躲。
好啊,她倒是找了个好靠山。
看着皇上和宇文临淮,安康郡主终得将这口气咽下去,屁颠屁颠又去寻宇文修阳了。
【大舔狗。】
苏欢宁摇头叹息,悄悄捏了一旁的点心塞进嘴里。
差点没将她饿晕过去。
……
宫宴结束之时,已经近亥时。
苏欢宁有些昏昏欲睡,但马车颠簸让她脑子清醒了几分。
想起方才的惊险,她忍不住感叹,“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信了我的鬼话。”
她压低了声音嘀咕,生怕外面的人听见。
消失许久的华鸿飞在宫宴结束后终于出现,和他们同坐一辆马车回去。
听见苏欢宁极为幼稚的话,他嗤笑出声。
“真蠢。”
“你当真以为皇上是信了你的话,才放过你?”
“皇上不追究,只不过是看在淮兄的面子上,他心里门儿清着呢。”
苏欢宁有些挫败,继而想起一事。
“你都听见了?!你躲房顶了?!”
华鸿飞双眼看天,假装没听见。
这个不靠谱的人!
苏欢宁在心中diss了他一万遍,将此事捋了一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既然这样讲的话,皇上对五皇子颇是疼爱呢,两人父子关系甚好。”
她有些羡慕地看向宇文临淮。
不像她那个爹,虽然也未苛待她,但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