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欢宁心口不一,宇文临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甚是有趣!
【他笑什么?难道是被方才的刺杀吓傻了?】苏欢宁不解。
同样不解的还有站在一旁瞠目结舌的凌风。
他的眼珠子瞪大,甚是不解。
这女子到底有何魅力?
凌风打量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寻。
“咕噜噜。”苏欢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诗会上只有些糕点饱腹,如今嗅着醉仙楼里面的饭菜香味愈发饿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里面。弱弱开口。
“五皇子,可以开饭了吧。”
凌风脚下一个踉跄,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欢宁。
这姑娘,是真不怕啊,这满地还是尸体呢!
宇文临淮笑吟吟,带着苏欢宁入了雅座。
看着满本子的菜肴,她大手一挥,“都来一个尝尝!”
堂堂皇子不差钱!
何况,她帮了他这么一个大忙,自然是要好好宰他一把。
饭饱酒足之余,苏欢宁摸着溜圆的肚子,满意地打了个嗝。
“谢过…嗝五皇子…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而宇文临淮只是笑笑,买完账后提议送苏欢宁回去,“天色将晚,本皇子恰好顺路,不如捎带着三小姐一程。”
苏欢宁狂点头。
她正发愁如何回去呢,毕竟人生地不熟,有免费的车不上白不上!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在国公府外停下。
苏欢宁跳下马车,忽想起一事,扭头看向马车里的宇文临淮,“五皇子,有一事要说。”
她凑近,压低了声音,难得的正经。
“解毒的时候务必小心,莫要被下毒的人发现了。”
她研读过多年的宫斗剧,这点小技巧自然是懂得!
宇文临淮微微点头,“多谢三小姐关心。”
黄昏降至,苏欢宁看着马车逐渐走远,心中却觉得异常充实。
积分到手了,肚子也吃饱了。
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小哼着调子踏入府邸,刚入正院,就瞧见了沈氏黑着脸站在门口。
手中还拿着鸡毛掸子。
等等……
鸡毛掸子?!
“宁儿去何处了,怎得这么晚才回来?”沈氏幽幽道。
“娘,你听我说,你先把鸡毛掸子放下。”
苏欢宁试着劝阻她,一脸无辜可怜。
沈氏瞥了一眼手中的鸡毛掸子,随意交给下人,“哦,娘方才忘记放下了。”
【娘这哪里是忘了放下?这是分明拿给我看呢!】
苏欢宁心中门清,挤出一脸痛苦,“娘,我肚子疼痛不断,去了好几次茅厕才好些。”
“谁知道一出来便迷了路,找了许久才找到家……”
她捂着肚子,装得有模有样。
沈氏眉毛微微上挑,“哦?”
“那春竹怎说,你让她看碟子,随后就不见了?”
碟子?苏欢宁一愣。
是飞碟吧。
她忍住笑意,察觉到沈氏的微微怒气,噤了声。
【又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娘找人跟着我……】
原来那春竹是沈氏特意喊着跟着保护她的,谁知道还没片刻就没了她的视线。
见沈氏脸色愈发沉,苏欢宁连忙坦白。
“娘,我没有乱跑,我和五皇子在一起。”
“他请我去醉仙楼吃了饭。”
丝毫未提被刺杀一事。
国公爷的叹息由远而近,从屋内缓步走来。
他摸了摸苏欢宁的头顶,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你娘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今京城三个皇子局势高低立下,旁人从不插手。”
“国公府也是如此,从来都是保持中立。”
国公爷将“中立”两字咬得特别重,眼底却无责怪之意。
苏欢宁刚回来,不懂这些也难免。
她却不觉如此,小手一摊,“但姐姐和三皇子有婚约之时,国公府就不是中立了。”
“于情于理,大家都默认我们是三皇子那边的人。”
国公爷沉默了。
沈氏也沉默了……
他们这个女儿,好像说得颇有道理。
空气中陷入一阵静默,就在此时,苏玉英姗姗来迟。
“爹,娘,女儿要解除婚约。”
虽然沈氏早给国公爷打过预防针,但此事如今提起,他难免担忧,“英儿,爹自然是向着你。”
“但如今是皇帝赐婚,皇室婚约不能解除……”
国公爷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