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遣了奴婢来请您了,谁知道,您却也恰恰得了闲,要去寻我们老夫人说话,这任谁看了,不得说一个‘巧’字,既然是这么着,卫家老爷便莫要再推脱了罢。”
马车的车座上,铺的是柔软至极的锦缎坐褥,可是,卫大人却如坐针毡,连额头都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这哪里是要寻他入府说话啊,合该是要拿他问罪罢?
卫大人有心想要逃命,可那随行的小厮们,却将马车围了个严实,连半点儿逃跑的空隙也没有留给他。
而那个在崔家老夫人身边侍奉的妈妈,口风更是严的很。
不论卫大人怎么绞尽脑汁的套话,她都是半个字儿也不肯透露的。
等到了靖阳侯府前,被请下了马车,卫大人已经慌的连神志都有些错乱了。
他被一群小厮围着,脚步虚浮的往内院的方向走,等过了内仪门,便又换了一群粗使婆子将他围拢着。
卫大人脚步虚浮,即便是再有逃跑的心思,也没有逃跑的能力了。
“老夫人明鉴啊——”
卫大人同手同脚的迈进松鹤斋,“噗通”一下子便跪倒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急匆匆的道:“您瞧见的那枚玉佩,可不是我的啊,是她、都是她——”
卫大人余光瞥见身旁的大太太,便满眼冒火的指着她道:“那就是她的玉佩,是她让大囡将玉佩拿给我,让我给她寻那什么药材的,可是、可是……”
“小的大字儿都不认得几个,哪里知道那药材是能够害人的?再者说了,小的那枚玉佩,都已经不知道丢了多少年了。”
“求老夫人明鉴,这事情跟小的没有丝毫的关系啊,都是您儿媳自己做的孽,小的真的一无所知,都是被这个毒妇利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