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他自问对这个女儿事事尽心,若是崔琬心里当真是对自己的亲事有什么不满的,那她为什么不来告诉自己这个父亲,反倒是要使出那样下作的法子,去抢珍姐儿的亲事呢?
难道这天底下的好亲事,只有文信侯府那一桩不成?
如今两个女儿闹成了这副模样,二老爷几次想去老夫人面前替崔琬说项,可是,话到嘴边,他便又想起了当日那分明受了委屈,却强忍着泪水的小女儿。
这求情的话,便又不论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二老爷这几日,虽然不愿意来见崔琬,但却也没少为了这事儿发愁。
“女儿知道错了……”崔琬站起身,跪在二老爷的面前道。
从事发那日起,她是第一次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那么做的,若非如此,她现在也不会陷入这样的两难之境了。
案几上的斗彩莲纹杯里盛着崔琬亲手泡的茶,崔琬压着无尽的颤意,将那茶跪呈到二老爷面前,痛苦的道:“爹爹明鉴,女儿心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爹爹的原谅,只是此次一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够相见的机会,但求爹爹保重自身。”
“若是、若是……还有来世,琬儿还愿意做您和姨娘的女儿,到那时、到那时……女儿定然会好生孝顺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