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
“啊——”那小厮疼的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背,拼死挣扎了起来。
可是,他的四肢都被锦衣卫死死控制着,这份挣扎,不仅没能助他暂且逃离酷刑,反而使得那割在他身上的刀,又往他的骨头缝里近了两分。
进了诏狱,若无审讯之人答允,便连求死也是不能的。
一炷香的功夫,那小厮晕厥了三次,又顷刻被盐水泼回了神智。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致使你,杀了淮南伯?”项阮的声音,如同地狱里走来的恶鬼,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却又像是最后一根,能将他从这炼狱里解脱的稻草。
供认了,便可以就此死去,彻底摆脱这场非人的酷刑。
“我……我招,”被按在地上的小厮气若游丝,“是、是……”
项阮问话之时,在那小厮肋骨处弹拨的尖刀也未曾停下,因着锦衣卫不会留给受审之人半刻的喘息之机。
项阮微微俯下身,将耳朵贴近那小厮,终于听清了他口中的话。
“放肆!”几乎是那三个字入耳的同时,项阮的脊背竟然生出了一层冷汗。
“都、都到了这份儿上了……”那小厮浑身都因疼痛发着抖,“我……我如何还敢欺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