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当好差要紧。”
姜采薇来不及反抗,连呛带咳地饮了整碗迷魂散,登时便又昏迷了过去。
那黑衣人又朝她人中掐了一下,看她仍然没有反应,这才直起了身,却也没有忘了另一边草垛上躺着的崔瑜。
按理说,这两个人吸入了一样的迷烟,效果该是差不多才是,如今怎么一个醒了,另一个还昏迷着?
先前嘲讽姜采薇的那个黑衣人道:“这个一看身子便弱些,没准儿咱们出了城,她都醒不了。”
“还是再拿碗迷魂散来给她灌下去吧,千万不能出了差错,”给姜采薇灌药的黑衣人道。
先前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嘴,柔柔弱弱的中原女子罢了,即便是醒了,难道还敢在他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吗?不当场被吓哭,便算她胆子大了。
但他到底依言拿了迷魂散来灌崔瑜。
但是,昏迷着的人,却丝毫没有吞咽的意识,他忙活了半天,也只是将将只有一勺是进了崔瑜嘴里的。
那黑衣人暗骂了一声晦气,看崔瑜昏的彻底,便也懒得再去取药,甩甩手去屋外守着了。
崔瑜赶紧将偷偷含在口中的迷魂散吐到了草垛下,又轻手轻脚地将那草垛恢复成原样,这才按着原本的姿势,重新躺下。
周围一片寂静,直到金乌西坠,崔瑜才再次听到了上巳节那日,那个外邦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