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卲景知越想,越是觉得有迹可循。
他表现的如此明显,自己怎么会猜错了人呢?
都是誉临台那日的事情误他!
卲景知登时悔不当初,可是裴昭却没有留给他多少感慨的机会。
他手里三尺青峰锋芒一闪,既映亮了自己泛着红的耳根,也将身侧悠闲悠哉地打着折扇的人唬的猛然后跳了一大步。
卲景知眼里的兴味还未来得及收住,满脸茫然地看了看突然对自己发难的裴昭。
难不成他又猜错了?
可是现在却显然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卲景知向来奉此言如同圭臬。
他立时以手抱头窜出了四丈远,匆匆留下一句“改日再战”,便头也不回地逃出了昭平侯府。
街巷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卲景知登上自家的马车,一路顺畅地回到了文信侯府,预备着寻胞妹关切一番,问问崔家那小子对她如何。
同一时间,永丰街一处已然打了烊的茶馆里,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那男子身高七尺,眼窝深邃,若是崔瑜或者裴昭在场,定然能认得出,这便是今日在水榭里胡搅蛮缠,妄图与他们争夺那张彩弓之人。
“四王子!”掌柜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持大礼相迎。
那男子抬步跨入雅间,解下披风,大马金刀的坐定在了漆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