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怪不着臣妾,臣妾管不了她,她只肯听娘娘您的话呢。”贤太妃佯作为难,掩唇笑道。
在坐的太妃们纷纷接上话,感叹起太后对子女们的慈爱,以及皇上和长公主们对太后的孝心。
太后沉吟半晌,又道:“说起来,这次倒是我疏忽了,颖昌素来是个身子弱的,又何苦叫她跟着咱们受累跑这一趟呢。”
“娘娘也是一片慈爱之心,不忍心将颖昌长公主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皇宫里啊,”庄太妃赶紧开口劝慰。
众太妃们又是一阵附和。
再没有人去提起病弱未至的颖昌长公主贺呈妤。
一个是妧姐儿,一个是颖昌,称呼之上,亲疏已然立现。
何况后者只是区区一个宫女所生的公主,连她那早逝的生母,都是靠着诞育皇女的功劳,才勉强被先皇封了个选侍的位份,却命贱到连这点福分也撑不起,没几年便病逝了。
没有显赫的外家,也没有上位者的宠爱,谁也不愿意为了她徒惹贤太妃和宝庆长公主不快,更不会为了她平白让太后忧心。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病弱,此番又到底病得如何,宝庆长公主是否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疼爱这位幼妹,谁也不会去关心。
可是被众人忽视的贺呈妤,却有一颗阖宫最温暖柔软的心。
崔瑜想起前世宫廷里与贺呈妤相处的数年岁月,默默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