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苏格早就察觉到了屋里有人,这也是她计划的一环。
从她接触齐焱开始,就屡屡犯错,还杀了右马,就算每次她都圆回来了,但是仇子梁心里必定还有疑虑。
她得使点苦肉计才行。
苏格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果然不在卧室了。
“感觉怎么样?”左马笑着问。
“什么?”
“佛见笑。”左马提醒她,“砸碎的花盆,被我捡起来了,提炼成了香烛,你现在闻的就是。”
“你倒是有点本事。”苏格笑笑,挪动酸痛的四肢让自己躺的舒服点,“绑我来何事?”
“何事?”左马冷笑,“你伪造身份,接近公公,又陷害我,让我输了掌棋人位置,还和珖王联合,杀了右马,你还问我何事?!”
“”苏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是什么身份,爹爹并不关心,这世上流离失所的孤儿多了去了。”
“你我竞争掌棋人位置,你输了,就是无能。”
“至于右马,监视珖王八年无所得,还中毒而不自知,他是自杀的,与我何干?!”
“你真当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左马愤怒地掐着苏格的脖子,“你害我断了一只手,又诬陷我害你不能练武,公公罚我洗了三年的马桶!三年!”
“仇烟织,我会找到你的罪证,让公公处置你的!”
“我无罪。”苏格盯着他的眼睛,朝他坚定地说。
左马神色恍惚了一阵,很快被仇恨蒙蔽了脑袋,再次凶狠地盯着苏格,“你知道我最擅刑讯,你撑不过的。”
“我无罪,你杀了我,爹爹不会放过你。”
“仇烟织,希望你一直这么嘴硬!”左马用力捏向苏格的右手,“生不如死的法子,我多了去了。”
苏格眉头微皱,她中了迷药,浑身动弹不得,但是她提前切断了痛感,倒是不怕他的刑讯。
左马拿了一张薄薄的湿纸,苏格知道这种刑讯,她再次使了一次夺魂咒,可惜左马神智坚定,苏格又魔力不足,所以又失败了。
“你觉得你能撑过几张?”
苏格这次换了混淆咒,倒是一次就成功了,不过也只能延迟时间,想想仇子梁估计要到了,她还是放弃了抵抗。
苦肉计,总要让仇子梁看看成果才行。
湿纸封住口鼻的滋味并不好受,不过苏格有魔力作弊,倒是比表现出来的更轻松一些。
“说,你是谁?只要你承认你陷害右马,我就放了你!”左马撕开薄纸,掐着她的脖子再次逼问。
“你不如杀了我,然后让公公拿你为我陪葬?”苏格虚弱地喘着气,略带嘲讽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左马收拢手指,“与你同归于尽,也算报了仇!我不亏!”
苏格感受着喉咙间窒息感,眼睛一阵阵发晕,不过她听见了仇子梁的脚步声,便忍着没有反抗。
没一会儿,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听见了齐焱的声音。
“陛下?”苏格轻声呢喃道。
“仇烟织?仇烟织你还好吗?”齐焱抱着苏格,狠狠瞪向左马,“解药呢?”
左马失魂落魄地瘫坐着,闻言掏出一个小药瓶递过去。
齐焱立马放在了苏格鼻下。
刺激的味道直冲脑海,苏格清醒了过来,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力气,她恢复五感,只觉得右手和脖子无比刺痛。
一瞬间她觉得还是封闭痛感的好,太疼了!
“仇烟织,我带你离开。”齐焱见苏格清醒过来,立马抱着她准备起身。
“陛下,你怎么来了?”苏格才发现不是错觉,齐焱真的来到了将棋营。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会照顾好自己?”齐焱压抑着怒气。
程兮背叛,苏格没有过来提醒,他就觉得不对了,平日里她总来的勤快,发生什么她都会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他,可是这一次,她居然没来。
想到三千神才军要去接宁和,他既怕苏格偷梁换柱的事暴露,又怕程若鱼带着三百死士被发现。
等到半夜,宁和被刺杀消息传来,齐焱再也待不住了,他神思不定的来到了将棋营,却被严修隐晦的提点来到这个房间,于是看见了昏迷的苏格,还有旁边审讯的痕迹。
“等等!”见齐焱要带她离开,苏格连忙阻止了他。
齐焱脚步一顿。
苏格再次看向魂不守舍的左马,“我不杀你,你也不再找我麻烦,可行?”
左马眼睛一亮,他并不在乎齐焱,他只是怕惹怒仇子梁,他以为的证据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仇子梁的画,他还把它给划花了!
仇子梁知道绝对不会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