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无声,萧若染默默的从一旁抽出木棍,实心的那种,打身上肯定要青一块紫一块。
陈尘脸色剧变,眼皮直跳,下意识的往染姨相反方向挪了挪屁股,染姨不会要和自己动真格的吧?
“染姨,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颤颤巍巍的语气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萧若染表情淡漠,缓缓起身,没有丝毫要听他解释的意思,“没什么好解释的,自己趴床上去。”
他还想挣扎一下,染姨目光冷冽,瞳孔中闪烁着寒芒,“不挨后面想挨前面吗?”
“那个,可以商量一下吗?”
染姨木棍高高举起,眼瞅着就要落下,他连忙起身滚到床上,临死前还想得知真相。
“你让我死个明白,你怎么知道的?”
“啊!”
真相不知道,木棍倒是落了下来,并且染姨没有手下留情,痛的他嘴角抽搐,成年之后还是第一次被打这么重。
“别打了染姨,我错了!”
“真不能再打了,屁股要肿了!”
“呜呜呜,痛死我了!”
“”
自从上次某人和她说过没有左邻右舍,外人根本听不见,她下手也再无顾忌,有多大力气都用了出来。
听到某人的哀嚎求饶,萧若染眼角噙着眼泪,她这次真的差点被某人气死,要不是有人报了平安,她都要开车出去到处找了。
挥舞的木棍,不听话的小老公,暴怒惊慌的娇妻演绎着家庭剧场。
第一缕阳光横穿地平线,透过落地窗,映入房间。
趴在床上歇息的陈尘缓缓抬了抬眸子,眼角含着泪痕,这不是哭惨,这是真惨,后面几天下床走路都困难,穿着衣服明显感觉屁股都木棍抽肿了。
金黄色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扭头看向身边的染姨,赌气似的冷哼两声。
染姨回眸,吓得他立即不敢吱声,典型的姨管严。
她眼睛都哭肿了捏,怎么办,要不哄哄?还是算了,她揍自己这么狠,哥们是要脸的,不哄。
主要还是不敢吱声,万一萧若染再暴怒起手,那他又要被毒打。
两人谁也不吱声,空气回归寂静。
良久后,萧若染拿出医药箱,用碘伏帮某人擦了擦,随即离开房间。
她离开后,陈尘怒气冲冲的掏出手机,打算质问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胖子说染姨没有给她打电话。
咦,那还能是谁?
槽!还有于姐,他又立即拨通于姐的电话。
“于甜甜,你他丫又出卖我!”
这件事就他和胖子知道,胖子没说,那肯定就是她了。
那边刚刚睡醒的于甜甜莫名奇妙被怼了一顿,难免心中有些火气和委屈。
“你神经病吧,老娘出卖你什么了,不是你自己暴露的吗?”
陈尘愣住了,“什么叫我自己暴露的?”
“染姨凌晨给我打电话,问你事情做的怎么样,有没有威胁,我就和她说已经解决了,他抓到的人被爷爷带走了。”
“老娘屁颠颠的接你电话,帮你隐瞒染姨,你最后自己出了问题,还要过来说我,老娘就这么好欺负?”
“我,我讨厌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某人有些傻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染姨怀疑自己,然后故意和于姐这么说的,于姐就被诈了出来,把实话告诉了染姨。
可他有一点不明,染姨没和胖子询问的情况下为什么会怀疑自己呢?
捂着屁股起身,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家中,染姨正在厨房做饭,背影有些僵硬。
听到动静的萧若染木然回首,脸上挂着几点泪痕,神情愕然,他怎么还能下床?
出于心中不满,她硬生生把到嘴角的话咽了下去,逼迫自己回头,不去看他。
他苦兮兮的扶着墙走进厨房,一瘸一拐的靠在染姨后背,明显感觉她娇躯颤了颤,这女人还是心疼自己的。
“松开!”
语气尽可能的装作冷漠,但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
他下巴磕在染姨肩膀处,委屈巴巴的说道:“你都好多年没有用木棍抽过我了。”
“你很怀念?”
“我又没有受虐症,怎么可能怀念,都快痛死我了。”
“活该。”
他带着一丝怨气在染姨肩膀处咬了一口,闷闷道:“你敢谋杀亲夫,劳资咬死你。”
萧若染不为所动,单手翻着锅里的菜,“我没你这么不听话的亲夫,要不是看在你是容姐唯一儿子的面子上,都不会让你进门。”
“我不信,你为了揍我都不可能把我丢在门外。”
她微微偏头,“你别跟我死皮赖脸的,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