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滢感觉铁片小刀有点弯曲,闭上一只眼瞄了瞄,果不其然,于是缓缓将之掰直。
薛昂冷哼道:“我给他洗阳石,恩怨已经两清!”
“因为这点小事……”
丰滢规劝薛昂的话,全是老生常谈,流于表面,说完立马转身走人。
主打一个走过场。
事实上也是在走过场,没有感情投入。
丰滢何其聪明,看出来这事有问题,估计是陆缺和薛昂联手耍的把戏,但别的师兄弟都来了,她也得捧捧场。
不得不说,薛昂得到陆缺几分真传,演的很逼真。
丰滢离开陆缺等人居住的院子,径直去了元婴长老万明莲的住处。
第二天。
深夜。
身体完全恢复的薛昂从床上起来,叩了叩陆缺房门,一改常态道:“陆师叔,我想了好多天,觉得您是对的。”
“嗯?”
“您要是还没有睡下,就出来吧,咱们师叔侄俩到外面走走,说说话。”
陆缺推门出来,跟薛昂一路走出院子,沿着被战火蹂躏的支离破碎的道路,走到鱼龙镇东面,穿过残垣断壁,又走了几里,出了镇子。
前面是片农田,久未耕种,杂草长得半人多高。
一只残破的稻草人竖立在荒草中,远看就像被钉死的尸体。
而周围很静谧。
陆缺和薛昂并肩而行,边走边说,薛昂说了许多赔礼道歉的话,最后跪到在田垄上道:“师叔,我知错了,保证以后不再犯同样的毛病。”
“起来吧。”
陆缺伸手去扶薛昂。
手臂相接的刹那,薛昂左袖中突然射出三支阴气森森的箭簇,直刺陆缺胸膛,完全没入血肉。
陆缺脸色一白,“你这是……”
薛昂言辞凿凿道:“人人都说陆师叔在金丹层面绝无敌手,就算偷袭也偷袭不到,所以师侄我就想试试,不是真对您下手。”
“怎么回事?”黑暗中又有人走来,正是洪家客卿庄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