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棘术”那样惊世骇俗的神通威力,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而此时,太阳已经落到界山西面,将近黄昏。
来不及再研究神元符了。
陆缺把兽皮揣进怀中,离开寒潭,又将寒铁宝刀重新藏回爬满“老虎舌”的崖壁,沿着荒僻小路向外走。
边走边捡干枯树枝。
柴,还得打!
一是欺瞒公差,二是家里的确没什么柴火了。
黄昏时,陆缺背着一大捆柴,慢吞吞地走了镇子。
镇子出口。
陶三门和祝百寿及其他几位公差,看了大半晌的罪名卷宗,最终圈定出二十三个疑似“神秘人”的罪名。
当然,陆缺是被排除在外的。
不会有人相信这么个无名少年能够击杀鬼郎君蔡酉。
陆缺经过镇子出口,这些不怎么爱读书的公差累的头昏脑胀,已摆开棋盘,下棋消遣,陶三门棋德很一般,被对手吃了车,想要悔棋,正跟对手吵嚷拉扯……没有人注意到他。
而几番注意陆缺的祝百寿,则独自坐在棋摊以外,默不作声的擦着刀。
………
浅夜。
陆缺坐在院内枣树底下,借着月光,观看画在兽皮上的“神元符”。
符箓看起来很复杂,但笔走龙蛇,像是由高人一气呵成,带着古朴且飘逸的味道。
定睛看着。
不知不觉之中,陆缺的心神全都落在了这道神元符上,感觉像是化成一缕墨,沿着符箓笔画流淌起来。
符箓的笔画,延伸成了一道漫漫长路。
陆缺的心神沿着路径,一直往前,却始终见不到端点。
时间无声流淌。
当!
一声悠扬的铜锣声在深巷传开,二更天了。
陆缺醒过来神,很意外时间竟过了这么久,脑袋里有些木然,宛若做了一场没有情节的空白大梦。
“这是……”
他将视线再次投注到神元符上,心道此符似乎不单单是一道符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