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生子!一石激起千层浪!
江昊泽闻言脸上青青白白,带着几分怒气,开口否认道:“我父母夫妻恩爱一体,何来奸生之子!”
那少年书生还要说话,钱铭却站了出来,钱铭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平时最注重礼节,此刻听到纠纷,微微拱了拱手,开口向江昊泽询问道:“江兄弟言道父母恩爱,夫妻一体,那婚书何在,是否交换过庚帖,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几时成婚?何人见证?”
江昊泽面色难看,呐呐不能言。
钱铭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有官府文书?”
江昊泽咬着牙不发一言。
钱铭继续问道:“夫妻成婚,可曾秉明广成侯府?可曾拜会过江家尊长?可曾取得双方父母允许?”
江昊泽已经完全白了脸色,觉得自己所有的脸皮都被人撕下来,扔到地上践踏,心中越发的愤恨。
即愤恨父母不知廉耻,让他被人耻笑!
又恨钱铭的咄咄逼人,让我颜面尽失!
更恨小厮的多嘴多舌,让他受尽屈辱!
见江昊泽呐呐不能言,钱铭略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向后退了两步。
江昊泽愈发难堪,准备夺门而出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悦耳的男声:“钱铭,耕牛之子锌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做何解?”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男子立于门外,一身白衣,手持墨扇,是一位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顾世子。”相识的众人纷纷开口打招呼。
顾斯年微微一笑,点头和四周致意,继续开口问道:“钱铭,苟得其人,不患贫贱。苟得其材,不嫌名迹又做何解?”
钱铭为人正直,闻言迅速反应过来,眼中带着崇拜,朝顾斯年道谢:“多谢顾世子指点。”
随后又朝江昊泽拱手施礼:“冒犯江兄了。”
江昊泽看着顾斯年三言两语打破了现下的境地,心中不喜反怒,这顾斯年是什么意思,寥寥几句,反而坐实了他父母的不堪,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踩着他的名声,给自己换取声望,虚伪无耻至极!
不过想到当下,还是忍住不甘,努力笑着和顾斯年道谢:“多谢表哥仗义执言。”
“你我乃是表亲,不必如此客气。”顾斯年坦坦荡荡的笑了笑,朝他摆了摆手:“表弟出现在这里,可是缺了什么?若有所缺,告诉下人一声便是,母亲自会帮你备齐。”
顾斯年这是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说,大家岂不是把他当成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简直太可恶了!
“表哥说笑了,我只是暂时客居于顾家,怎么好事事麻烦姨母,只是买着笔墨纸砚而已,我自己还是可以的。”江昊泽从容的说道:“表哥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买东西的?表哥若有看中便言语一声,表弟虽然钱财不多,也想表达一些对姨母一的感激之情。”
江昊泽不怕顾斯年挑选贵的,一会他拿不出钱,更能让大家看到顾家对他的苛责,以及顾斯年对幼弟的欺辱。
此话一出,便窃窃私语起来,江昊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一时有些微怔。
钱铭看着顾斯年,眼中带着崇拜之色说道:“江兄弟有所不知,这摘星楼,就是你表哥顾公子连同好友创办的。”
什么!这是顾斯年的店!
而此时,顾斯年也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江昊泽说道:“你刚来京城,母亲怕顾家给你的月银不够用,让我来再给你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