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姜凛又幻化了一个男相,清俊容颜上,眼下俩颊画了四个颗对称的痣用以加固易容术虽然显得有些奇特但不容易失效了,而天玺则自己幻化了一个年长男人的样子,很平平无奇让人记都记不住。
姜凛有些吃惊“你也会西域易容术?”
天玺回道:“曾去过西域,在那学的。”
“这样啊,那我们快走吧。”姜凛并没有过多在意
很快来到一片不同于市井长街热闹的城区,街楼小巷连灯火都不是那么通明了,反而有些暗淡沉寂,路上人也窸窸窣窣的,月光映衬二人身影鬼鬼祟祟,俩人东躲西藏来到一个隐蔽无人的角落。
天玺戳了戳姜凛的胳膊“姜凛,你说的那办法是什么?”
姜凛一听低吼“别这么叫我,快改口现在你该叫我望尘。”
天玺答应道:“好好好,望尘兄,那现在该咋办。”
“嘘,我们现在要潜入黑市,这边有个南门,黑市是善老爷的地盘鱼龙混杂得很,防守也比较弱。我们从这里浑水摸鱼出去。”姜凛看了看附近,这才凑到天玺耳边小声的说
“得。”
二人悄咪咪潜入了黑市,黑市虽然不及城心人山人海,但也是络绎不绝,只是人人都带着面具,个别几个没带面具的也应该不是自己真正的样子。小贩大店也都卖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是奇珍异物或是不堪入目的禁物,反正在明市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一副诡异景象。
来到鸿山城南门,鸿山城分有东西南北门,东西北门为柳心栀看管,而南门则为善秋殇看管,明市暗市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规矩。当今天子人称藐神君,他一开始其实是一位明君,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国泰民安,不知是啥时候受了刺激,变成如今昏庸无能的样子,居然还能让京城有这种地方存在。
二人远远偷看南门情况,发现出城的人也都带着面具,并向门口御林军出示通行令才通过。
“看来必须要拿到善老爷的通行令。”姜凛悄声说
“随便打晕一个路过的人,抢他的通行令吧。”
“也只能如此了。”
但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单独出城,大多都是好几个壮汉拉着货物一并前行,大打出手肯定要暴露身份的。二人迟迟等不到机会,一边躲避找来黑市的御林军,一边四处寻找出城的人,东追西跑二人误打误撞不小心闯入了一座大园林,园林静谧安然远处却有座灯火辉煌的秦楼楚馆。
没抢到通行令还被逼到了不知道啥地方,姜凛神情倦怠,看着楼上的门牌,俩个大字“窑院”
瞬间精神了道:“不好,我们闯进善老爷的老巢了!”
“正好,偷个通行令再走吧。”天玺不急不忙的就准备过去
“你说的容易,善老爷跟柳督主能分权这么久可不是好对付的啊!”姜凛非常害怕但目前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天玺走进了窑院,她害怕的躲在天玺身后警惕着附近,不仅总听杜鹃娘说这善老爷的肮脏事,自己也是亲眼见识过几回的。
有两位相貌美丽的女子守在敞开的大门两边,从大门可以看见楼内风花雪月灯红酒绿的人人都带着面具怀里抱着美人,倒也不输藏春楼的繁华,只是相对氛围低俗了些。来黑市的大多不愿暴露身份基本都带着面具相处,这窑院顾名思义是男欢女爱的场所,跟长街藏春楼那种陶冶情操看美人弹琴笙歌跳舞吟诗的场所不同,二人悄悄从外边翻上了楼。
两个人都是轻功了得,无声无息就翻到了了顶楼一个房间窗户外。楼上有些过于的安静了,但还是能隐约听见楼下的熙攘声,姜凛侧耳倾听,里面没有动静,打开窗户二人跳了进去,屋子内极尽华丽奢靡,墙上是手工雕刻的初水芙蓉,正中是一个石砌的池塘,池中内睡莲微开,金灿灿的锦鲤游来游去。
突然池塘对面门有动静,二人吓得要命,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忙又跳回了窗外手撑着窗口的木板上,门轻轻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穿的不俗,腰间佩戴一条青龙玉佩,像是世家子弟,面上带着狐狸面具,看不清面部表情,他慵懒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离开了。
二人这才谨慎的又翻了进来,男人走的时候门没关好,透过门缝姜凛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她靠坐在红玉雕刻的华丽牡丹花下,牡丹花肆意绽放,少女却面色苍白,长发遮住了好看的半张脸,她紧闭着双眼颓然疲惫。
姜凛只觉得这副景象让他皮肤起一粒粒的疙瘩,刚刚那个男人对他做了什么?她还没想明白,身体就不自觉去开了门,一下子视野开阔了,一股刺鼻但好闻的酒香扑面而来,是桃花酒的味道。
里头的房间很大,四壁墙上都雕刻着不同颜色的牡丹花分别是红黄紫粉,精致动人宛若真花盛开,房间左边是一张床,被褥都是上好的金丝绸缎只是有些凌乱,右边则是一个石头砌成的浴池,池子内没有水,整个屋子没有窗户,虽然雕栏玉彻但却看着压抑至极,姜凛觉得有些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