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告捷,最兴奋的就是宋春春,丫拎着水桶就不放手,从外面就能看到黄鳝扭动着细长的身躯,贴着桶壁向上游动,总是在接近桶口的地方又掉下去,很快又卷土重来,劲头十足。
有的时候,黄鳝也会拼力一搏,猛地跃起,重重撞在水桶的盖子上。
宋春春拎着水桶,向站得远远的蔡遥招了招手:“走,咱们继续找洞去,今天多抓两条,给你好好补补。”
宁父哈哈大笑:“年轻人是要多补补。”
“好好说话,都这么大人了!”宁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宁父连忙连忙把手一摆:“好,大家都找地方玩去,自己挑竿子。”
大家都挺有默契的,三男三女,很快分成了三拨,看着李永跟宁小雪出双入对的,宁父宁母似乎也乐见其成。
李永心里那个美啊,看来给未来岳父岳母留下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得继续加把劲,抓紧时间确定关系。
其实,在李永的心里,在车上宁小雪主动伸手安慰他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应该确定了,古人不是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牵手”可是很神圣的。
当然了,时代不同了,现在是手随便摸,也随便分。
不过,李永还是相信,就好像上
海也会有眼前这种充满乡野情趣的地方一样,有些价值和信念,依然还存在人的心中。
李永美滋滋地想着,跟宁小雪一起挑起竿子。
宁父拿上的竿子很多,足有十几根,不过都差不多,不像杨大炮他们的竿子层次分明,长竿短竿、手竿海竿,一应俱全。
当然,李永也不太懂那些个竿子的具体区别,就随便拿了三根竿子,其中一根还是自制的竹子钓竿,就是一根长竹子,上面系了钓鱼线,浮子也是鹅毛杆,怀旧啊!
宁父也没有饵盒,大家就用塑料袋装了十几条蚯蚓,各自找地方玩去。
宋春春是最兴奋的,这悍妞抓了好几根钓黄鳝的那种铁钩,拉着蔡遥就往河滩上乱钻:“长鱼,我来啦!”
傻妞,长鱼要知道你去了,不跑才怪,李永巴不得这妞离得远远的。
李永跟宁小雪就去了刚才那片菜地,旁边的河滩正好适合两个人坐着钓鱼,俩人给鱼钩穿上蚯蚓,甩起竿子抛到水里。
跟着老头们混了这么久,李永钓鱼的水平也见长,至少抛竿也像模像样了,而且宁父的工具都比较简单,用着也简单。
这才是休闲嘛,老头们那样讲究,也是一种乐趣,但不是李永想要的,他想要的
就是简单,说到底,还是太懒。
李永最喜欢的还是那根竹子钓竿,青色的竹子皮,粗大的竹节,握在手里特别有感觉,而且最没讲究。
或者说有讲究他也不知道。
拿几张报纸铺在地上,一坐上去,李永把肩膀靠向宁小雪:“咱相互撑着,这样省力。”
“去,你就累了啊!”宁小雪用肩膀撞开李永,将小企鹅放到地上,小家伙扑棱扑棱翅膀,摇摇晃晃走到水边,唧唧叫了两声。
李永又向宁小雪那边蹭了蹭,宁小雪缩了缩肩膀,不过并没有挪动身子,李永大受鼓舞,又蹭了蹭,两人的肩膀终于靠上。
宁小雪开始还有点紧张,过了会,就自然地靠着李永,两人就那么肩靠着肩,坐在河边,身后是金黄色的菜花,身前是微微荡漾的河水,河风习习,幸福哇!
“李子,球球很孤单呢,我们给他找个伴好不好?”宁小雪突然柔柔地说道,身子似乎不自觉地往李永那边靠了靠。
“好,是该有个伴,不然生活没意思,”李永呵呵笑道,小企鹅站在水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看上去形单影只,确实显得很孤单。
不过,企鹅这玩意不好搞,特别是小企鹅,据说国内还没有人
工孵化成功的,也不知道“球球”咋就给孵化出来了。
李永试着问过那个卖主一些情况,这枚企鹅蛋很可能是水族馆孵化失败的,最后认为不是受精卵,不知道怎么就流了出来。
具体的原因李永也不想知道了,球球能孵化出来,可能和孵化用的细沙,以及每天都用空间水滋润有关。
不管如何,如今想要弄一只企鹅,或者再找一枚企鹅蛋孵化,都不太容易,总不能到南极去抓吧?
有了“球球”以后,李永和宁小雪查了很多企鹅的资料,才知道企鹅并不是南极才有,南极企鹅的数量最多,南半球温带地区的企鹅种类却最多,甚至连亚热带、热带、赤道附近也有企鹅分布。
企鹅虽多,但是咋都不容易得到啊!
“球球”还小,两人也不知道是属于哪种企鹅,又适应怎样的气候条件,反正小家伙对眼下的环境温度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和不适应,活得挺滋润。
“噗通!”
突然响起的落水声打断了李永的沉思,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