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带了点昂刺鱼,估计是闷一路,憋坏了,”李永故作尴尬地笑了笑。
“啊,你还带鱼了?”宁小雪感到非常惊讶,她都不知道李永啥时候买了昂刺鱼。
当然,女孩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任谁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因此就想到李永手上戴了个小鱼塘。
宁小雪让李永赶紧将鱼拿出来:“包都湿了呢!”
李永一看,可不是,背包一个角落出现了水渍,还在迅速扩大,连忙打开包,将两只塑料袋拎出来。
装螺蛳的袋子还好,装着昂刺鱼的袋子破了好几个洞,外面都是水,那些个鱼还在拼命折腾。
水空间里的鱼就是这个不好,精力太充沛,劲头大。
背包弄湿也就算了,最让李永郁闷的是包里的衣服也给弄上了水渍。
“你衣服怎么没装马夹袋?”宁小雪的话让李永感到心惊肉跳,还好女孩子没有多想:“快些拿出来吧!”
李永连忙将一套外衣,两套换身的内衣拿出来,放进宁小雪的背包。
蔡遥和宋春春还算知趣,两人都当作啥也没看到了。
等他折腾完,宁小雪家也就到了。
宁小雪的家距离镇上不远,是一排三层小楼中的一座,据宁小雪说,从她家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到一
处水塘,那边就完全是乡野地方了。
不过宁小雪从初中开始,就在市区读书,已经很少去那边了。
宁小雪已经跟她父母说过,今天要带几个朋友回来玩,宁父宁母五十岁出头,感觉既有农村人的质朴,也像城里人那样,挺注意保养的,看着不显老,待他们也很客气,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
宋春春的表现也让李永大吃一惊,这悍妞居然表现得很淑女,而且很低调,问了声好,就拉着蔡遥躲到一边,看着羞羞答答的。
她这么一让,就把李永给突出了,这格局也挺明显的,两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是一对,宁父、宁母都是过来人,就多看了李永两眼。
李永连忙将手上两个袋子递了过去,有些紧张地说道:“一点土特产,给叔叔、阿姨尝尝。”
“是鱼和田螺啊,”宁母将袋子接过去一看,有些惊讶,土特产送鲜活水产品的,倒是少见:“小李你是哪里人?听口音是苏北那地方的吧?”
李永点了点头:“阿姨听得很准,我是黄海那边人。”
“来来来,都坐下来,先喝点茶,”宁父招呼大家入座,给他们倒了茶,然后才接过袋子看了看:“吆,不是田螺,是螺蛳,个头挺大,壳子碧青
,好东西。”
“我这个茶就是今年新采的明前碧螺春,你们喝喝看,以前不晓得为啥叫碧螺春,现在知道了,还真的有‘碧螺’,”宁父絮絮叨叨的,说话很随意,倒是让李永渐渐不再紧张。
看得出来,宁父宁母对他们的到来还是挺在意,茶具用的是紫砂,虽然说这年头紫砂到处泛滥,这一款紫砂看上去也挺粗,但粗而不糙,造型精致,李永好歹也跟杨大炮他们喝过几次茶,知道这茶具还是不错的。
紫砂以苏州宜兴的最好,最正宗的碧螺春也产自苏州太湖的洞庭山,用紫砂冲泡碧螺春,也算是相得益彰。
李永端了茶杯,看到杯子中卷曲如螺的茶叶,笑着道:“叔叔说得不错,这个碧螺春确实神似碧螺,前段时间听人讲了故事,说是这碧螺春的名字,跟一个叫碧螺的小姑娘衔茶救夫有关,还有说最早出自碧螺山的,我看都不对,明明就是因为茶叶的颜色、形状跟碧螺差不多。”
李永经常跟几个老头打交道,不会因为宁父是长辈就不知道怎么说话,这几句话就说得宁父眉开眼笑:“可不是,那些什么传说都是牵强附会,还有说这明前茶要妙龄的处女用舌头采摘,味道才好,倒不知道
他们哪里找处女去。”
“说什么呢,赶紧把小李带的东西拿厨房去,”宁母恼火地瞪了宁父一眼,将两只袋子塞到他手里。
宁父尴尬地笑了笑:“处女还是有的,我家小雪就是……”
“啊!”宁小雪刚去放了东西,将李永拿几件衣服拿出来,沾了水的稍微洗了下晾在外面,回来就听到这句话,顿时傻在那里,俏脸涨得通红。
“滚、快滚!”宁母这下子急了,连忙将宁父给推了出去:“你不说话,也没人将你当哑巴。”
蔡遥和宋春春两个人都撇过脸去,肩膀一抖一抖地,估计忍得很辛苦。
李永尴尬地抿了口茶水:“这个明前茶,蛮好喝的。”
厨房里响起宁父的声音:“吆,这个是昂牛啊,好多年没吃上了,哈哈,中午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叔叔的手艺。”
李永听了这话,就知道在宁小雪家里,也是宁父掌厨,这也算是上海的一大传统特色,所谓的上海男人。
当然了,这年头下厨的人越来越少,年轻的一代,不管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