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梨看到陈皇后就坐在她的面前,此时阴沉着脸看着她。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陈皇后冷冷的看着她,“吕颂梨,你可知罪?”
“臣女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吕颂梨虽然跪在地上,不过不卑不亢。
“你连续进宫几天都在皇上的寝宫,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皇上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突然晕倒?”陈皇后把茶杯摔在了吕颂梨的面前。
茶杯碎片在坚硬的地面上飞溅,崩到了吕颂梨的脸上,当即就划了一道血痕。
吕颂梨挺直腰板,“皇后娘娘可以问九王,可以问皇上寝宫中的人,臣女只是来给皇上看病的,并没有对皇上做其他的事情。”
陈皇后冷笑,“给皇上看病?宫里太医几十人,会用你这个小丫头来给皇上看病?”
“臣女说的句句属实,皇后娘娘不信可以找皇上寝宫中的人来问。”吕颂梨看着陈皇后,“臣女没做过伤害皇上的事情。”
陈皇后目光眯了眯,“来人,去把皇上身边的人喊来。”
很快,两个伺候秦连城的宫女被带了进来,两个人看到陈皇后直接跪在地上。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吕家小姐这几日在皇上的寝宫里都做了什么?”陈皇后直接问。
“回,回娘娘,吕小姐给皇上扎针。”一个宫女战战兢兢。
“扎针?”陈皇后深呼吸一口气,“扎哪里?”
另外一个宫女回话,“扎在皇上的手背上,是一条透明的管子,上面有药会往管子滴水然后流进皇上的身体里。”
“胡闹!”陈皇后又摔了一个杯子。
伺候秦连城的两个宫女跪在地上垂着头,陈皇后没问她们的时候不敢再出声。
“吕颂梨,你给皇上扎的是什么?为什么皇上会昏迷不醒?”
“臣女给皇上打的降血压的药,皇上打了几天点滴已经没什么大碍。臣女没见到皇上,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吕颂梨看着陈皇后,“皇后娘娘能不能让臣女看看皇上?臣女也许能让皇上醒过来。”
“你还想见皇上?”陈皇后冷笑,“你要是不交代为什么谋害皇上,本宫就会治你的罪,你这颗脑袋怕是要留在宫里头。”
“臣女刚刚说了,没有谋害皇上,交代什么?”吕颂梨不知道陈皇后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她害皇上?
陈皇后看着吕颂梨的脸,不由得想到二十年前被称作烈夏第一美人的肖太后。
虽然容貌不同,可都一样的美貌无双。她可以预见吕颂梨成年后的绝代风华,绝对不会比肖太后逊色半分。
“母后,吕小姐肯定是觉得有吕将军给她撑腰,所以才如此目中无人。”坐在陈皇后身边的长公主秦梓歆嘴角勾了勾。
吕颂梨看到长公主的时候就有个不好的预感,上次在城北她毁了那些人贩子的老巢,如果那些人贩子真是杜家在操控,长公主恐怕也恨极了她。
还有在垚城,她爹和九王把陈太守给抓了,陈太守又死在了押送回宁安城的路上,陈皇后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
吕颂梨暗中叹气,皇上晕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背地里搞鬼,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呢?
“吕颂梨,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对皇上做过什么?”陈皇后逼问,“若是不说,本宫恐怕就要使些手段了。”
“皇后娘娘是想给臣女动用私刑吗?”吕颂梨并不畏惧,前世她什么痛苦没经历过,陈皇后若是真敢对她用刑,她也不会束手待毙。
“母后,你看看吕小姐这大义凛然的模样,她似乎觉得你不敢把她怎么样呢?”秦梓歆坐在一旁煽风点火,“吕小姐,你还是招了吧,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若是真的受了刑,还怎么见人?”
陈皇后听到秦梓歆的话目光更冷,她今日既然以皇上的口谕指使歃血营的人抓了吕颂梨,就已经决定和将军府势不两立。
哪怕吕颂梨毫发无伤的回到将军府,吕桓敬夫妇二人也会与她为敌。
还不如趁着皇上人事不知,直接把吕颂梨捏死在宫里。
吕桓敬得到女儿死掉的消息后能没有动作?到时候再给吕桓敬扣上一个谋害皇上意图谋反的罪名,让将军府再无翻身的机会。
吕颂梨一看陈皇后的眼神带着杀意,就知道陈皇后和长公主肯定暗中计划了什么。
想让她死在宫里逼她爹造反吗?
她们真是太天真了。
说她有罪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只凭着她去过皇上的寝宫就给她定罪?说出去能服众吗?
她如果是宫里的奴婢,她们想打杀也没人敢管。可她不是奴婢,而是大将军的女儿。
吕颂梨之前被踹得跪在地上,两个膝盖都磕紫了,此时跪了这么久就觉得膝盖钻心的疼。
看到吕颂梨身体摇晃了一下,陈皇后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