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茶室内,郑晓坐在他父亲郑生的对面。
郑生,郑家海院院主,近些年来为人比较低调,上一任家主之争结束以后,他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娶妻生子,操办事业,这一切,倒也还算太平,知道今日,哪怕是他,也开始变得不太平起来了,起因,自然是家主之争。
家主的位置谁不想坐?当初的自己因为不算出类拔萃,所以连去争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天佑他们家,这一次的家主之争,竟然直接扩张到了五院,五院各派一人,也就是说,他郑生的机会来了,不……更准确的说,是他的儿子,郑晓的机会来了!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郑生来说,同样的,对于郑晓,也一样富有力,与郑城不同,郑晓有野心,这种野心建立在贪婪之上,而他,虽是竞争者中年纪最小,修为最低之人,可是……他的城府却是最深的,这些年来,他与自己的父亲一样,不显山不漏水,哪怕是漏,也只是漏出自己的拙劣,为的,就是这一天!
在外界,人人都知道郑晓是一名纨绔子弟,与黑道厮混,甚至还组建了一支佣兵团来让他们汇聚在一起,这样的人,在华东不算少
数,可是郑家,却只有这一位,人们对于郑晓的普遍认知都是不合适。
这样,也正中郑晓下怀,如此一来,没人会在意自己这样一位竞争者,他们,肯定会把大量的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因为自己对他们来说,是不构成威胁的,至于自己……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即可,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还能好好“帮”他们一把,帮他们,快点淘汰出局!
郑生看着自己的儿子,外界的流言他也有所耳闻,不过,郑晓是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听话,做起事来也从不含糊,根本不可能是那种外界传闻的那种纨绔子弟,只不过郑生有些好奇,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什么事就说吧,若是在家主之争上想让为父帮忙,尽管开口。”郑生似乎已经猜到了郑晓突然来找自己的原因,但是,他却只猜对了一半。
“不……不用帮我,今后的时间,该怎样,就怎样,最好……营造出一种还未竞争,我们湖院就已经放弃的表象出来,越真实越好。”
郑生有些意外,这种扮猪吃老虎的办法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家主之争那争的就是表现机会,表现得越好,机会越大,到时
候在外界口碑好到极点之时,就能顺水推舟的坐上家主之位,哪怕是郑玥不想让这个人做家主,可是……郑晓在想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以为躲在暗处就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吗?这不可能,你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被人注意,或许你的目的达到了,其他四人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但是同样的,其他人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哪怕最后他们四人所有人都身败名裂,你无人支持,也无人看到你的本事,是根本不可能坐上家主之位的啊。”
郑晓认真聆听着自己父亲的劝告,他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可是……我有的选吗?”
郑晓说完,郑生不由得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
“其他三院人选想必您也应该能猜到是谁了,与他们比起来,不论是修为、人脉还是年龄,我都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我拿什么和他们硬碰硬?到时候只怕还没有彻底搞垮他们,我……就已经先垮了,至于主院那里,您觉得……郑玥派出来竞争的人,会差吗?”
“爸,家主之位,我势在必得,但是不能采取常规方法,我……必须隐忍,哪怕是别人说我纨绔、废物、懦弱,我
也必须忍,我只能伪装自己,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给发现,才可以……一直躲在暗处,纵观全局!”
“还有一点……我说出来可能有些不敬,但是,这也确实是事实!”
说完,郑晓的目光便投到了自己父亲郑生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等他回答,是听,还是不听。
郑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郑晓,认真、冷静、稳重,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他果然在伪装自己!
一念至此,郑生会心一笑,自己的儿子虽然修为比不上其他人,可是心智上……绝对要甩他们几条街,这是优势!
“说吧!我是你爹,说话还能有什么忌讳不成?”
郑晓得到了“准许”,开口道:“我们家,比别人家差很多,主院暂且不提,江河湖海四院之中,江院是郑恭,当属第一,他谋划家主之位已经多年,准备一定很充足,再加上之前不管是族内还是族外,都觉得郑城会直接成为家主,无人与之竞争,所以他的呼声算是最高的。”
“其次便是湖院,湖院出过一个郑义虎,若不是死的早,恐怕郑城也没办法与之争,不过,既然死了,那便是死了,现在我要说的是郑义风。”
“郑义
风近些年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是他所运营的洪湖企业,近些年所赚的钱已经是郑家的百分之十了,这意味着什么,爸你应该比我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