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了。
周生又接着问她，“我听小漾说，你是来，给他补课是吧？”
陈念解释道，“不是，不是，爷爷。是我们俩互相补习，我给他讲数学，他给我讲英语。”
这时候周生笑了起来，“这孩子，还能给你讲英语？”
“是啊，周漾他英语可好了呢！”
周生听得也脸上有光，遮不住的笑意。
“那你俩可得好好的互相学习啊！爷爷看好你们。”
“嗯嗯，一定，爷爷。谢谢爷爷。”
“这孩子，不用跟爷爷客气，以后可以常来爷爷这儿玩。”
陈念点点头。
周漾端着一壶水走了过来，又拿了几个杯子，倒了些热水。
周漾紧接走过来，“爷爷，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哪能告诉你小子。”周生故作神秘。
陈念也不说，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周漾故作生气，“好好好，合着把我落一边了是吧？”
“哪有哪有？这不就是跟爷爷闲聊几句。”
“好了好了，走吧，咱们该补课去了。”
“在哪补啊？”陈念带着些新奇地观察着四周。
“去我房间吧，那里的采光好些。”
周漾顿了顿，又说，“或者在客厅也行啊，桌子大些。”
“那就在客厅吧。”
陈念把包里的书全都掏了出来。
周漾不禁感慨，“你带了这么多书啊！”
“对啊，不是要互相补习嘛！这不得准备齐全才行。”
陈念不亦乐乎地跟周漾讲着题目，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眼睛都不免看得有些酸痛。
陈念用手捏了捏鼻梁上面一点的位置，“好酸。”
然后抬头舒展了一下，恍惚间看到外面，飘飘然的。
陈念睁大了眼睛看过去，激动地用手抓了下周漾的胳膊，“周漾，你看窗外，是不是下雪啦？”
不等周漾回答，陈念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了屋子，看着这漫天飘雪，陈念说不出得开心。
雪势一时之间，竟愈发大了，一粒粒雪白的，晶莹的雪花就这样洒落在了院子里。
陈念伸手去接雪花，周漾也跟着她出来了。
她回过头去看周漾，跑到了周漾的跟前，把手里的雪花举到周漾的面前，“周漾，你看，下雪了。”
——
陈念后来在日记本里写道，“2016年的第一场雪，他就在我身边。”
“初雪很美，少年笑得也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