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青率军赶到的时候看到跪在街道上的孙长延。
在孙长延身边的,还有几个受伤的平民,以及一地的尸体,甚至其中还包含几具金人的。
“留县县令孙长延叩见上官!”
孙长延脑袋叩在地面上,宽大的官袍下屁股朝天,开口便是道。
“是你这厮奸贼!”
看到孙长延,徐之当两眼冒出火花。
他可清楚记得当初他率北军进入地界的时候是如何被算计的。
若不是苏青提前派人来提醒,恐怕北军早就变成了!
孙长延满脸无辜道:“实不相瞒,下官早就洞穿金人奸计,只是碍于金人逞凶,不得不忍辱负重罢了?”
众人眼睛一瞪。
忍辱负重?
联合金人暗算朝廷大军,配合金人压迫百姓?
管这叫忍辱负重?
这厮太不要脸了!
“我要你为弟兄们偿命!”
徐之当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拔刀出鞘就要取孙长延性命。
感受到徐之当的怒火,孙长延依旧不急不缓,朝苏青问道:“苏公子……现在您应该是苏千总了吧?我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即便有罪也该由朝廷审判。”
苏青这才抬眼。
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现在的身份。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奸诈。
抬手摁下了徐之当,他目光望向街道边上的的尸体,接着问:“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在下忍辱负重多时,
博得了金兵信任,于是纠集了一众义士,趁着朝廷天兵进城之际刺杀那平阳道人,想取其项上人头以报国恩。”
“可惜金兵凶威太甚,虽然我匕首刺进了腰里,可还是让他跑了,就连下官险些折了进去。”
洪承绘声绘色的形容着,露出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看着洪承的表演,苏青心里禁不住的冷笑。
若非是知道这家伙之前做了什么事他还就真信了这套说辞。
不过他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是这孙长延见势不妙就表演了这么一出。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孙长延话里的不对,问:“你刚刚说你用匕首刺伤了平阳道人?”
“没错,我那匕首深入平阳道人腰间。想必将他伤得不轻。”
接着孙长延自荐道:“而且金人虽已已经撤退,但还留下了伏兵,我知道金人的布防,我现在可以带诸位去。”
苏青略一思索,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对留县熟悉的人领路。
于是他点了点头:“那就由你为徐将军带路。”
得到了肯定,孙长延喜形于色:“多谢苏千总。”
“可是苏千总……”
徐之当还想在辩驳几句,苏青打断道:“想要让弟兄们立功,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出什么差错,若是这时候一个差错,功劳反而变大罪。”
他心里也对孙长延这种人感到恶心,但如今的孙长延
不管是朝廷身份还是价值都不能死。
徐之当沉默,愤恨的盯了孙长延一眼,只好勉强接受这个事实。
随着天雄军进入留县,战斗已经进入了收尾的阶段。
就剩一些断后的金兵还在负隅顽抗,全城巷战不断的发生着。
陆业率领着对全城进行扫荡。
外围更被布置了天罗地网,护卫队与民兵队,只要发现金兵冒头便立刻围剿。
剩下的战斗苏青没有再参加,而是静静的守在县口等候战报。
数个时辰之后,解决完县内伏兵的陆业、徐之当等天雄军将领先后来到县口。
“歼敌两千,俘虏五百余!留县东的已扫清。”
“歼敌三千六,俘虏六百余!留县南已扫清!”
接二连三的响起。
“干得漂亮!”
听到这个战报,苏青脸上忍不住一喜。
这次的战果几乎比得上上次定州城之战了。
而且和上次战果里面掺杂了大量的降兵不同,这次的斩获可都是实打实的金人!
可说到这,陆业像是想起了什么,忧心忡忡的望着留县内,叹了口气,道:“可惜没抓到那平阳道人,城内金将也甚少。”
徐之当笑道:“帅爷不必担心,城外也有咱们的人,一旦发现踪影肯定将其捉拿。”
听到徐之当这么说,陆业方才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马蹄声与脚步声,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天际线边,一下
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这时,一斥候快马来报道:“卫所军来了!”
陆业一愣:“卫所军?他们怎么来了?”
徐之当道:“或许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