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五军中属南军兵员最差。而十营又是南军中最差的,朝中那些没有前途的权贵子弟都被塞进了南军十营里,也被叫刺头营。”
徐之当语重心长的介绍道。
沉吟半晌,苏青微笑问:“如此说来,南军十营是最烂的队伍了?”
“可以这么说。”
徐之当点头,“而且南军乃是杜监军主管,自成一军。别说我,连陆帅爷也没有管辖的权限,你说你是不是惹了大祸?依我看还是去跟杜监军认个错吧。”
苏青淡定一笑:“刺头营吗?无妨,我天生就喜欢管这种刺头。”
他才不怕什么刺头,现在京城最大的刺头恐怕就是他了!
而且估计这个南军十营本来就是要安排给他的,自己得不得罪杜秩都一个样。
“你……唉!”
见苏青如此执拗,在给了苏青一个同情的眼神后,徐之当也不再说什么,指了个方向。
在谢过徐之当后,顺着徐之当所指的地方,苏青也是见识到了这所谓南军。
南军所属之处在校场西南处,被栅栏隔开,自成一个营地。
和一般所见天雄军的兵士充满精气神不同,这南军的氛围显得怠惰许多。
明明正是操练的时间,场上却并没有看见几个将官,就连场上操练的兵丁也没
几个。
可以看见一些穿着随意的兵丁蹲在墙角,好奇的看着苏青和身后搭载着大量物资的马车进来。新将上任照例是先去库房领新装,苏青来到了库房。
“七品把总苏青前来领装。”
看守库房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兵,见到苏青自报家门,头也不抬道:“七品把总吗?可带了随从家丁?”
“有的,带了二十名家人。”
“多少?”
闻听此言,那老兵抬头,这才看清了苏青和他身后带来的大批随从,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虽说将官可以带随从进营,但随从的俸禄可都要将官自己出。
哪怕是四五品的武官带的随从不过十人,足足二十人,这得是多有钱啊?
不过老兵只当又是哪家来的富公子,故意面露难色道:“这库房兵丁盔甲常服向来有定额,你这突然多了二十人不好办啊。”
“那怎么办?”
“呵呵。”
老兵笑吟吟的作出一个要钱的手势。
好嘛。
说了半天,原来是要钱啊。
苏青心道这南军氛围果然不好,却也不在意这些银子,掏出一锭银子:“这些够吗?”
“够了!”
看到银子,老兵眼睛一亮。
就要接钱,却被苏青一把闪过,苏青淡淡道:“我可从来没听说什么盔甲还要
自费的,要是上报内监司,你会吃什么挂落呢?”
听到内监司三个字,老兵脸色猛的一僵。
他没想到会有内监司的背景!
苏青也没继续为难老兵,而是问道:“你要钱好说,但要拿消息来换!”
虽然徐之当介绍,但毕竟只是粗略,初来乍到,他还是想打探一些消息。
听到苏青不追究,老兵尴尬的笑了笑,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头子别的不敢说,消息可是灵通得很,小哥想要问什么说便是。”
“我要十营的消息。”
“十营?”
听到这个,不过还是将他知道的情报娓娓道来。
在这老兵口中十营的情况和徐之当大差不差。
这十营在整个南军都是臭名昭著的,都是权贵子弟,宦官、浊流、清流那些不成器的子弟都送进了十营。
可以说比起军营,十营倒更像是一个存在于南军力的帮会,因为这些人的背景,纵横整个南军无人敢惹。
“现在十营没有把总,为首的绰号青面虎叫余龙,乃是京城大家余家所出。据说前段时间出了变故,其兄余虎身死,但还是树大根深无人敢招惹。”
说起此人,老兵忌惮不已。
“余虎?”
苏青乐了,问:“可是那个犯了军法的余虎?
”
老兵点头,严肃道:“正是!余虎犯了军法现在仍留用军中,其背景之强可见一般,你可千万不要惹余家的人。”
苏青嘴角一翘:“好了,多谢。”
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了,便点了点头,随意将银子丢给老兵,让这些随从都去换装。
很快就换号了衣装,苏青站在铜镜前打量了一番。
换上这身戎装后倒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将军倒是个,这一身不知放在外面要迷倒多少女儿。”
看着苏青从房间出来,老兵忍不住夸赞道,又问:“不知将军是哪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