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来主持!
听到这话,步子炼面色一僵。
刚刚还群情激涌的一群清流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现在他们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可笑。
“苏青,你当真要与天下士族作对?”
魏忠还在嘴硬,只是说出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不是我想与你们作对,是你们逼得太狠了。”苏青冷冷道。
“那些事老夫也听说了,余然父子们他的事未经老夫授意……”
说到此处,步子炼恨不能把余然从棺材里拖出来千刀万剐!
没事招惹这么一位煞神做什么啊。
“晚了!”
苏青摇头。
现在这一切都是周帝的意思,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得的了。
就算他想放过清流也不可能。
扫视了场上一眼,他转而朝魏忠道,“魏公,可以开始了。”
知道时候已经差不多了,魏忠点头,手一挥:“来人!”
一声令下,只见一群绣着黑鱼服、头戴黑冠者如潮水般鱼贯涌入大殿,个个腰跨长刀。
是内监司麾下的的应龙卫。
看到这一幕,步子炼瞳孔一缩,一股凉意顿时从头到脚。
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周帝在背后支持的!
今天根本就不是议案,根
本就是借议案之名清洗他们清流!
“捉人!”
魏忠又是一声令下,应龙卫按着名单上捉拿清流人士。
不少官员被内监司的人当场摘下乌纱帽押送诏狱。
“苏青,你得罪了天下文人,你没有好结果的!”
“饶命啊,我不想进诏狱。”
……
叫骂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看到这一幕,知道大势已去,步子炼一脸的颓然。
他缓步来到魏忠面前:“臣御下无方。请辞内阁首辅,告老还乡!”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只要周帝挽留,就还有机会。
听到这话,魏忠几乎不假思索道:“我替陛下准了。”
嘴唇动了动,步子炼似乎想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最终朝着大殿上的龙椅一拱手,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般,最终步履瞒珊的往外走去,背影倍显落寞。
哪怕步子炼曾经针对过他,也忍不住升起一种同情。
君心似铁!
“陛下没有夺了他的官职,这已经是看在他是老臣的份上开恩了。
似乎看出了苏青的心思,魏忠解释道,又望向苏青,“以后大家都在君前效力,合作的机会好多的是。”
君前效力吗?
苏青心中发冷,
他才不敢给周帝刻薄寡恩的皇帝做事。
想归想,却还是苏青轻轻嗯了一声:“该给魏公的银子,我回去就派人送到府上。”
现在的魏忠还沉寂在算计之中,并没有看周帝出心思,笑吟吟道:“那自然是好极。”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很关心苏青给的那些银钱了。
这一次清流垮台,他又能抄不少家,捞一笔银子了。
看着魏忠不掩饰的贪婪表情,苏青敷衍一拱手:“那就请公公多照拂了。”
朝会在一片混乱中结束,带来的是步子炼这个内阁首辅垮台,一夜之间清流几乎被逼到了朝廷边缘,清流最多的御史台为之一空。
并且在周帝的命令下定州城瞒报田产之案被抄入邸报,分发全国。
最苦的便是余家了,余家父子身亡还不算,余家最终还落了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等苏青回到交易所的时候,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步婉,步婉站在林云起身边,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像是刚哭过。
见到苏青出现,步婉的脸上写满了怒色,恨恨的盯着苏青。
林云起也很生气:“苏青!你真做到这个地步?”
显然,林云起夫妇已经收到了倒台的消息。
“我觉
得你应该感谢我。”
林云起咬牙道道:“感谢你什么?感谢你扳倒了我岳丈吗?”
苏青冷冷道:“若不是我,你现在怕也在诏狱里吧?”
“这……”
听到这话,林云起神色变得极度复杂起来。
老丈人倒台苏青发挥了不少作用。
可确实若非苏青这几日让他接管股市,恐怕现在和那些同僚一样进诏狱了。
苏青从怀中将从周帝那拿的圣旨递给林云起:“而且我还给你找了一份差事,以后这股市就归你管了。”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