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冷冷道:“这些都是去京城参加诗会的清贵文人,朝廷说过对这些文人要专门优待。你们呢?”
“哼,武人也敢好意思和我们共处一室。”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地位。”
……
听到一介武人竟然在问自己,正在饮酒的一众人也是不满起来,顿时冷嘲热讽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驿站。
面对一屋子人的嘲讽,苏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小声道:“算了,大不了我们在外面将就一晚便是。”
“京城诗会?”
听到这,苏青乐了。
他也是去参加京城诗会的,而且他还是以座师的身份去参加的。
何况爹可以忍,他可受不了这种气,苏青当即捏住鼻子:“我就说哪来的一股酸味,原来是一群腐儒啊。”
听到这话,林巧儿忍不住噗嗤一声乐出了声。
而正在饮酒的一众文人脸色骤变。
方才正和驿丞争吵的年轻人也和停下了话语,眼中为苏青浮现出一抹担心之色。
这些可都是举子,得罪了可是要被口水吐死了。
“你敢侮辱斯文?”
一个头戴纶巾的举子起身骂道。
苏青笑了,目光落在说话的举子身上:“斯文?你们这些斯文人能做什么?”
这些
举子面露不忿,接下来这些举子便是之乎者也,风花雪月一类的酸文酸诗。
力图用这些证明自己的才华。
这些酸气十足的东西听得苏青一阵摇头,忍不住打断,“就这些东西也配参加诗会?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参加诗会,还是去参加醋会算了。”
听到一个武人敢这么羞辱他们,几个举子忍不住气急败坏:“你连参加诗会的资格都没有!”
苏青也没多解释,拿出信使太监给的诗会牌子在几人面前轻轻一晃。
诗会座师的牌子和普通学员的牌子差距并不大,虽只是轻轻一晃,但有不少人也认出了这牌子和他们的竟然差不多。
这个武夫也是去参加诗会的?
众举子眼中都露出不敢相信。
不过短暂的惊讶后,几个举子很快反应过来了:“既然你也要去京城参加诗会,那你作诗想必很好的。”
这时那个被驿丞拒之门外的秀才忍不住开口:“这位兄弟显然是个武人,你们要他作诗,这不是为难他嘛?”
“你到底是文人还是武夫?”
“他既然是参加诗会的,让他作诗不也是很正常?”
……
年轻秀才一说话,当即遭到一众举子的讨伐。
见这些人一
再坚持,苏青却是点头答应下来:“好,那我就赠你们半首诗。”
“我看你是腹中无墨水,诗也只能做半首吧。”纶巾举子不屑道。
在场的举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苏青却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在腹中思索起要用哪一首了。
这个世界在元代以前的历史走向都是一样的,所以只能用元代之后的诗。
不过苏青很快想到了该用哪一首了,随即开口吟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举子们的脸色臭了。
两句诗对仗工整,短短两句话,其中仿佛说了多少故事。
而且最关键,这简直就是指着鼻子在骂他们啊。
见这一众举子哑火,苏青不屑一顾道:“你们这些家伙手不能提剑保家卫国,文不能为国出谋划策,只知花天酒地,还好意思称什么斯文?”
一句话说得一众举子面红耳赤,却提不起反驳的勇气。
在这么短时间作出这两句诗,论他们文采确实不如苏青。
驿丞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赶忙过来道:“这位公子要住房是吧?刚刚空出来几间,这就带诸位上去。”
看着这势利眼的驿丞,苏青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好好安排。”
驿丞连连称是,一行人除了几个在外面照看马车的,其余都进入客房。
“公子留步!”
苏青正要上楼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是刚刚为他说话的那个年轻秀才。
和大多数有功名的文人相比,这个秀才长得不可谓不粗糙,皮肤黝黑,眉宇间,倒是更像一个老农。
“你是?”
“在下阳平县秀才李文清,希望能结识公子。”
李文清自我介绍道。
苏青还以为李文清是想蹭个房间,连忙道:“兄台,我们人多,恐怕屋子不够。”
李文清拿出诗会牌子,连忙道:“公子误会了,我也是去京城参加诗会的,只是想与公子结识一下。”
苏青一愣。
据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