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酒楼,留白楼。
人潮涌动,车水马龙,无数商贾名流进进出出。
诺大的客厅里,摆着五六张梨花木桌,桌边为左着京都有头有脸的商户。
他们一个个齐齐盯着圆形舞台上的蹄铁,吵得不可开交。
“你们说什么?劳资有京都最大的铸坊,你们敢跟我抢?”
“有最大的铸造坊怎么了?谁不知道整个京都,除了徐家,就我陈家人脉最广,给我做,才能将蹄铁发挥最大作用!”
“什么最大作用,谁不知道你唯利是图,这东西给你做了,我们还有点活吗?”
“……”
唐枭站在二楼长廊上,望着楼下挤破脑袋想拿铸造权的商贾,得意的勾着唇。
苏婉娘站在身后,十分不解:“世子爷搞这么大阵仗,究竟想做什么?”
唐枭头也不回,嘴角带笑:“在等一个人。”
“等人?”苏婉娘扫视一圈,实在不明白,世子爷要在满堂粗鄙铜臭气息的商贾堆里找谁。
就在这时,清风卷起门帘,一道修长人影缓缓进来,露出半边玉璧般的脸颊。
只见来人身穿月牙白长袍
,手尺青山折扇,步履轻盈。
尤其那双眼眸,就像泛着水波的湖面,清澈透亮。
苏婉娘一时愣在原地。
她走南闯北多年,自认为见过不少勋爵贵胄,世家大族的子弟,竟都没有面前少年半分英姿。
就在她惊艳时,身后传来唐枭略带兴奋的声音。
“来了。”
“原来,公子等的人就是他?”
苏婉娘更为诧异,并不知道前来的少年是何人。
唐枭的目光始终落在来人身上,冲苏婉娘摆了摆手。
“楼下的人你看着,继续将势造起来,千万不要停!”
说着,他当即冲下楼梯,迎向来人。
女帝站在阶梯上,原本还不相信,当看到满堂商贾为争抢蹄铁几乎大打出手时,她默默攥紧拳头,恨不得当场给唐枭一拳。
唐枭自楼梯上奔跑下来,轻声唤道:“哎哟,这时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女帝冷着脸,盯着唐枭:“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缺钱嘛,这不想着挣钱呢。”
听到这话,女帝突然上前,“你只是缺钱?”
唐枭顺势低下脑袋,凑
到她面前,故作不知道:“不然呢?陛下不是想跟唐枭在大庭广众下讨论伦理纲常吗?”
唐枭竖起中指,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不如跟唐枭去楼上厢房慢慢说?”
女帝脸色一沉,想怒又不敢引起骚动,只能跟着他走进二楼最里面的厢房。
苏婉娘站在长廊另一头,看着唐枭不怀好意的眼神,有些懵。
世子爷看男人跟女人的眼神怎么一样?
难不成,他对男人也有那方面的喜好?
正想着,包厢的房门推开又合上,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
厢房内,檀香寥寥,微风吹动薄纱,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显得极有氛围。
女帝正准备就坐,唐枭突然发难,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想造反吗?”女帝长眉深蹙,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失声。
唐枭抬手捂住她的嘴,浑然不惧道:“陛下瞎说,唐枭岂敢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你这般大肆宣扬,要将蹄铁交给民间作坊?”
“知不知道这东西若落入敌国,会怎样
?你这是在叛国!信不信朕杀了你?”
女帝嘴上骂着,挣扎着想起身。
可唐枭的手像铜墙铁壁般,反而将她的手禁锢在头顶。
俯身凑到女帝面前,两人的距离不过毫厘之间,唐枭的鼻头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的脸,声音暧昧低沉。
“陛下危言耸听了不是?唐枭只是挣点钱,哪敢有叛国的想法。”
“而且……先前我分明在御书房问过您的意思,是您拒绝了我,如今怎得又来抱怨?亦或者说,陛下想通了?”
说着,他一只手扯开女帝的衣襟,露出她肩胛骨上结了痂的伤疤。
“你想做什么?知道不知道我是皇帝?”
“陛下……您在大声点叫,整个留白楼的人都能听到的。”
听到这话,女帝的脸憋的通红,“你别……嗯……”
唐枭一口咬在她的伤口上:“别什么?别咬你?”
“唐枭,你这个混账,但敢咬朕,朕回去便命人将你五马分尸!”
唐枭毫不畏惧的昂起头,突然咧嘴。
“好哇,用什么罪名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