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大魏奇才的郑少儒强忍着怒意,攥紧拳头,冷冷盯着唐枭。
“老夫乃两朝元老,魏国十三年新科状元,文武双全,是太子幼师,你竟敢这般辱我!”
听到这话,唐枭忍不住多看了郑少孺一眼。
这老匹夫真够不要脸的,不治治他不知道劳资厉害啊。
想着,他嘴角一咧,当即跳下马车,正身站在郑少孺面前:“我不需要你跟我姓,我出的对联,你要能对上来,我唐枭给您磕头,可你要对不上来……”
唐枭抬腿搭在马车轱辘上,一抖一抖:“你就从这爬过去。”
陈德瑞曾经在他面前学狗叫,如今怎能少了郑少孺这个老货?
郑少孺被气得踉跄,许久才颤抖着右手,指着唐枭。
“好,好你个唐枭,老夫就不信还不如你这个纨绔!”
唐枭当即一拍掌心:”好!那你可听好了!上联是:一大乔,一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纷,八分九分十信娇。”
“来来来,有本事你就对,对得出来我叫你三声师傅!对不出来,哼哼……”
唐枭扬着眉,抖着腿,将玩世不恭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郑少孺惊得脸色煞白,后退连连。
这……这真的是唐枭能出的对子?
许久,气氛尴尬又僵硬。
唐枭见
他张着嘴,半天不说话,当即嘲讽:“老匹夫,我就说你对不出来吧,别死撑了,现在本世子给你个台阶下,否则连郑姓都丢了,你祖宗十八代多寒心?”
听到这话,郑少孺如遭雷击,死死捂住心口,突然喷出一口老血。
“你,你这个……”
“纨绔”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毕竟现在的他连个纨绔出的对联都对不上。
唐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心里堵着口气,言语更是不客气。
“我什么我?对不上对联就装病,你这是倚老卖老,还是想不认账?”
“老夫,老夫……”
郑少孺脸色煞白,连声音都在抖。
见他血气上涌,似乎真不像装的,唐枭冷哼一声,不耐烦地爬上马车。
“有些人就是贱骨头,上赶着找骂!本世子懒得跟你计较,以后你郑少孺别叫郑少孺了,还是改叫赖皮孺吧。”
说着,他冲车夫骂道:“赵大头你怎么回事,以后再看到这样的老傻x,直接创死他丫的,记住了吗?”
赵大头头皮一炸,自家世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回京后的世子,不仅嘴皮子功夫比之前厉害,就连才学都越过郑少孺了?
唏嘘之下,他忙不迭地点头,看都不看郑少孺,直接勒起缰绳。
“驾!”
郑少孺没想到唐枭这般蛮横,眼看着马匹当真横撞过来,吓得赶忙闪躲。
此时,他心里的怒火直烧头顶,气得胸闷气短,一手拍碎旁边的石柱。
“唐枭,你真以为自己能娶到公主吗?老夫拭目以待!”
唐王府。
唐笑还没下马,便看到唐天霸单手背后,冷着脸站在门口。
“爹,大冷天的,您怎么站到门口来了?”
“你今日太冲动了。”
“爹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懂。”
唐天霸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府邸内走,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要先忍着,而不是像你这般口无遮拦。”
听到这话,唐枭反应过来,挠了挠后脑勺。
“是是,这京都发生的事,还真逃不过老爹你的眼睛。”
唐天霸脚步停了停,眼神扫向过丈府方向。
“不是爹想知道,而是有人想让爹知道!”
“郑少孺不足为患,可他背后是谁,你总该知晓,你如此莽撞,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你爹我前半辈子都在打战,对你缺乏教导,纵得你无法无天,但这辈子本王就你一个儿子,旁人若想欺负你,也得问问我这把老骨头。”
“所以你这辈子若真想当个纨绔,爹也不怪你,可若你还有其他打算,就务必学会忍和筹
谋。”
唐枭抬起脑袋,眼神带着狠劲,“若,忍无可忍呢?”
“那就弄死他。”
唐天霸嘴上说的轻飘飘,表情可比刚才冷厉许多。
“男儿在世,难免树敌,但务必要行得正站得直,膝盖不能软!”
“所以,真到了忍无可忍之时,不必顾忌!有爹替你扛着。”
一番话说完,唐枭早已感动得眼眶发红。
前世他是个孤儿,五岁遇到师傅,十八岁师傅过世,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没想到重活一世,他又遇到了师傅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