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飞在这医者村一直养着伤,手脚渐渐也能活动了。虽然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在顾霜父女俩的精心照料下,加上武飞本身的体质就很好,这里又是块气候宜人的宝地,武飞没到二十天就能下地走路了,能搬一些重物,也没有太大的障碍,这倒是也让顾霜父女俩有些意外。
再说,武飞不见踪影的这二十几天里,牛家村那边可是炸开了锅了,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一种忧郁的气氛。孙氏曾经一度精神疲劳,把眼睛都哭肿了,还一度失明,好在郎中及时救治了过来,才没有留下病根。
“我就是个寡妇的命是吧?老天爷!你告诉我!我就是克夫!天煞孤星是吧!活该一个人老死!呜呜呜呜……”孙氏一阵阵的恸哭,弄得刘有钱和手下的小弟,还有村里的人也都束手无策。这什么都劝过了,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劝不动,也没办法。
刘有钱还把这个消息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给赵雄,赵雄在几天之后收到了书信,大惊失色,立马就带着人往回赶,不过一路路途遥远,到了的时候也是十几天之后了
。
这二十几天里,赵雄也向朝廷禀明了家里有急事,让副将打理着军事,带了十几个手下回来,和着刘有钱,还有村民们,百十来个人把这青河县大名府城里城外,还有途经的官道山脉树林山洞,反正是什么角落都找遍了,丝毫没有发现武飞的踪迹。
赵雄想着自己年纪轻轻的师父就这样没了,心里的怒气蹭蹭的就上来了,当天就带着人去硬闯了朱雀楼。可到了朱雀楼,才发现,这里已是人去楼空,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剩下,看这楼阁里积下的灰尘,这里的人离开的时间怕是也有个几天了。
赵雄的手下还在大殿的椅子下找到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有几个字:武飞已死,尸骨无存。
赵雄气得让手下点了一把火,直接火烧朱雀楼。熊熊的大火在雕花的木桩上肆虐,却也是抹不平赵雄心里的怒气。刘有钱和村民们看着也不解气,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也找不到朱雀的人,只能满怀着愤恨回去。
刘有钱一点一点透露给孙氏这个噩耗,但孙氏还是没绷住,一下子惊得晕过去,好一会儿才被郎中救起来,
缓了一口气,就开始大哭。
众人都默然,赵雄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对村老说:“找一样我师父的衣服,埋个衣冠冢吧,我要厚葬我师父,村老,您看风水哪天日子合适吧……”
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赵雄眼眶里含着泪打转。
孙氏听着,哭得更凶了,撕心裂肺的,听得人的心脏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痛。
回想有武飞的这些日子,大半天,却也是如此的短暂,初见的场面恍如昨日,一幕幕清晰的印在眼前,渐渐的,模糊了双眼,刺痛了心脏,疼得狠了,就麻木了……
“楼主!楼主!”一个小喽啰跑进来,急急慌慌的报告。
朱雀的伤经过这么些天养着,也好得差不多了,坐在大堂上,旁边的侍女手里捧着洗好的葡萄给她。
朱雀听不得这些嘈杂的动静,把手里的一颗葡萄直直的甩向那人:“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吵死了!”
那小喽啰被一颗葡萄击中了膝盖,“咚”的一声就跪下了,吓得浑身打着颤:“禀禀楼主,果然如楼主所料,赵雄带着兵把朱雀楼抄了个遍,最后。最后还……”
赵雄开生日宴
的事情,在大名府都传遍了,朱雀的眼线众多,要动武飞,自然也是把这些个关系都打听清楚了。本来就是算着赵雄出巡的日子,才动手的,只是没想到这赵雄回来的这么快。不过,朱雀的动作也很快,在武飞跳崖后,她带着人三天就把所有的东西转移了,那座朱雀楼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比之性命这些,还是不值得的。
朱雀皱了皱眉:“说!最后怎么了?”
那堂下跪着的小喽啰战战兢兢地说道:“他一把火……把朱雀楼烧了……现在火势已经小了,只剩下些灰尘和断木碎石了……”
“哐!”的一声巨响,朱雀双目瞪得通红,把身边的座椅椅子把手硬生生的捏成了粉末。
朱雀忽然又仰天大笑一声,吓得整个大堂里的人“唰”的一下都跪下了。
“哈哈哈哈!好啊!好你个赵雄!有本事!敢烧我的楼,我们走着瞧!”
朱雀气了一阵,忽地又想起来一个事:“对了,武飞死了的消息散出去没有,其他三家都有什么反应吗?”
堂下另一个打听消息的跪着挪上前来,道:“禀告楼主,青龙一向做事
神秘,我们这边也打探不到他们的消息,目前没有什么动静。至于玄武那边,好像从铉吴死的时候,他们殿里的几个长老就在计划着什么,在白虎也死了的时候,这两家有些势力已经勾结在一起了。我们把武飞被我们杀了的消息放出去以后,他们有些人已经明确了态度,要归顺我们了,有一部分人还在持观望态度,拿不定主意。还有就是那些老家伙,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