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够爽快!”唐国政见武飞很给自己面子,愈发是欣赏这个年轻人了。
武飞用手背轻轻抹了抹嘴唇:“唐大人都发话了,晚辈自然是遵从的。”
唐国政又道:“你叫武飞是吧?”
武飞放下酒杯,站好,对唐国政自带的威严总有种面见领导的感觉:“是的,唐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唐国政见自己心里被看穿,也就不兜圈子了:“好,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武飞啊,你这一身的好本领,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武飞差不多明白了唐国政的意思:“回大人的话,在下就是一个闲散的江湖人,没什么固定的职业,平时散漫自由惯了,不喜欢被约束在一个地方,就喜欢四处走走,还请唐大人不要见怪。”
唐国政听武飞这话的意思,也就明白了,只是叹息一声,也不勉强:“我本想着你要是跟我入刑部,我还能给你个不错的官职,为朝廷引荐了一个人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既然是赵雄的师父,那赵雄的事,以后你就多多照应着,我挺喜欢这孩子的。”
武飞笑道:“应该的。”
被
拒绝之后,唐国政也没有表现出太过的失望和生气,只是有些遗憾,但还是让赵雄过来,配着闲聊了一会儿,喝了茶水和酒。唐国政对武飞的印象很好,还坦言以后有事,可以去刑部找他,武飞与唐国政也算是初步建立了一些交情。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丝竹管弦不绝,喝酒谈心不少,这顿生日宴会,武飞算是搞定了。宾客差不多都陆续离开了,武飞也跟赵雄打了声招呼,往牛家村的方向回家。
武飞在这路上越想这一天,越觉得哭笑不得,明明自己是想低调来着,结果这一顿下来,想低调也没办法了,这多少人都记得他的名字和样貌了,算是出尽了风头,可是折腾死他了。
“唉……”人要红,拦也拦不住,但人红啊,就是是非多。武飞想着,这本来铉吴和白虎那边的账还没算呢,一下子结识了这么多的人,不知道以后是好是坏啊……
武飞就这样边想边走,摇晃了一夜,连夜赶回了牛家村。
武飞一沾枕头就闷头大睡,今儿这一天算是把他累惨了,倒不是身体上累,是心累,与这些经验老道的人打交道,总是要斟
词酌句的,麻烦死了。
武飞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多年的警醒,让武飞一下子就醒了。
武飞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辨认出了来者的脚步声,起身出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孙氏和刘有钱都面色紧张焦急的站在门口,准备敲门。
“诶?你……”
武飞侧身让他们先进来说话:“有什么事,进来说。”
刘有钱进来,先倒了杯水,缓了口气道:“老大,我们有一批货被人劫了。”
刘有钱急匆匆的进屋就来了这么一句话,让武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先别急,慢慢说。”武飞见刘有钱喘着粗气,让他先缓一下。
孙氏在一旁解释道:“我来说吧。飞哥,是这样的,我们纺织作坊最近刚有一批大的订单上门,是李员外家定制的荧光丝绸。就昨天晚上,刘兄弟带人去送货的时候,路上被人劫了。”
武飞一听,严肃的皱了皱眉:“劫了?是谁干的,知道吗?”
刘有钱气愤道:“不知道那伙人的身份,都是蒙着面的,像是那一带的劫匪。被劫的地方
,就在离管道大道不远的小岔路上,应该是那一带的匪徒。”
武飞算了算路程,那小路口上,人来人往的很多很杂,有个匪徒什么的也很正常。再说,这年头,民不聊生的,有些力气的都出来干些不正当的营生了,铤而走险也比直接饿死在家里强。
“全部的货都被劫了吗?兄弟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严重吗?”钱财嘛,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还可以再挣,武飞对于人员伤亡的情况还是比较在意的。
刘有钱说起这个就来气,但同时又很懊恼:“这事说起来也怪我。”
武飞纳闷了:“怎么说?”
刘有钱道:“一开始我想着这里离李员外家也不算太远,况且也从来没想到过被打劫这种情况,以前都是我打劫别人的,哪有别人敢打劫我的啊……”
“停停停……”武飞连忙打断刘有钱的碎碎念:“说重点。”
刘有钱继续道:“我就只派了两个人出去,他们两个都受了重伤,村民们在帮我照顾着,还有意识,没有生命危险。”
武飞想了想,刘有钱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直接去问当事人比较清楚:“带我去看看
。”
孙氏和刘有钱领着武飞过去一个村民的家里,见到了那两个包扎得像个粽子一般的伤员。
“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