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什么筑城许可证,还要为此专门加一条秦律!
嬴政又好气又好笑,将大秦第一张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张筑城许可证往赵荣面前一拍:“这是你要的东西!”
这张筑城许可证是一副写满了小字的白色绢布,右下角盖着一方印。
赵荣仔仔细细的瞧了半晌才说道:“字儿我都认识,意思也都懂,但为什么盖的是私印?这个叫任佑是什么人?他跟任佐老哥是啥关系?”
嬴政白了他一眼:“这任佑乃是大秦的将作少府,专管宫室城郭、造桥铺路之事,他跟任佐没关系。”
站在一旁的任佐听到这话都快要哭出来了。
那是我爹啊!
怎么就没关系了?
赵荣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嬴政的肩膀:“怪不得能揽到修路的活儿,原来是有将作少府这条路子,老赵你可以啊!”
嬴政懒得跟他废话:“你要的炼丹炉和炼丹材料我也都给你带来了,都在外面那几辆大车上,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私下与郑氏见面!”
赵荣一撇嘴:“与其防着我,你不如多担心担心始皇帝会不会又撬你墙角,郑夫人可不比夏夫人差。”
说着就起身朝院外走去:“任老哥,你跟老赵说说筑城的事儿,我去看看那些炼丹材料。”
嬴政差点儿没被气得翻白眼儿,又恶狠狠的看向任佐:“筑城之事怎么了?”
任佐苦着脸看向赵荣。
说好了您跟陛下开口要这份钱的,怎么半天功夫不到就变
卦了?
便在他左右为难之时,赵荣突然停下了脚步,又回过头来朝着嬴政咧嘴一笑:“差点儿忘了,筑城是为保护造纸坊的,造纸坊有你一半,所以这筑城的钱你也得掏一半!”
任佐当即松了一口大气。
嬴政却是又狠狠的瞪了赵荣一眼:“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
赵荣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那几辆大车上开始挑挑拣拣:“不过我觉着老王也该出一份,要不你帮我跟他说说?”
嬴政心里很是紧张,既担心他找出什么毒物,又担心他找不出什么毒物,便也不由自主的起身走了过去:“造纸坊又没他的份儿,干嘛要他出钱?”
“造纸坊是没他什么事儿,但造反有他的事儿啊,我这城筑起来可是能屯兵的。”
还要屯兵!
当真准备造反么?
嬴政哭笑不得:“这里可是咸阳城外,在这里屯兵,活得不耐烦了么?”
话音落下时,人已站到了赵荣身边:“再说了,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能屯多少兵?两千还是三千?那有个屁用啊!”
赵荣拿起一坨硫磺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绿荷,来,帮我照着这样儿的找,多找几坨拿到实验室里去。”
说着又拍了拍嬴政的肩膀:“你不懂!”
嬴政很不服气,你老子我可是灭六国的总指挥,你说我不懂军事?
不就想说兵贵精而不贵多么?
这话虽然不错,但那是有前提的,
就算再精的兵,两千能干得过二十万不?
虽然不服气,但他的心思更多还在那坨硫磺上头:“这东西也有毒?”
“有啊。”
嬴政心头一惊。
赵荣又开始挑挑拣拣:“不过这玩意儿毒性不是很强,使用得当便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要是当饭吃,那就另当别论了。”
刚刚松了一口气,又见赵荣从一大堆东西里挑出了半盒硝石,嬴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也有毒?”
赵荣摇了摇头:“这个没毒。”
嬴政悬着的心顿时落地,又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恶狠狠的瞪了赵荣一眼:“那你它挑出来作甚?”
“你不懂!”
赵荣说着又将半盒硝石递给绿荷:“这个我也要,就照这个品质的挑。”
朕怎么又不懂了?
朕怎么什么都不懂?
嬴政有些怒了,赵荣又突然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灰石:“这玩意儿也能用来炼丹?”
说着又一脸怪异的看向嬴政:“老赵,你连石灰都吃得下去?”
嬴政被吓到了:“此物莫非有剧毒?”
“剧毒倒也不至于,但这石灰遇水则沸,一口下去能把你喉咙直接干废……不是,你到底怎么咽下去的?”
赵荣一边说一边就把那块石灰石扔给了守在车旁早已呆若木鸡的王离:“留着,我有大用!”
能不呆么?
不仅仅是王离,站得稍远的任佐也是一样早就被惊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居然公然讨论屯兵造反这种事!
陛下还跟他有问有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