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顿。
在王离和赤练的强烈要求下,绿荷又做了顿火锅,这一次加上了蘸料。
夜已经深了,赤练独自坐在厢房中,望着那只涂满了毒液的酒杯久久不能入睡。
又把给那小子下毒的事儿忘了!
都怪那该死的火锅!
正自懊恼,外间突然响起几声怪叫,听到这声音,赤练心头便是一惊,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犹豫片刻之后,终是咬着牙忐忑不安的从屋后窗户溜了出去。
“大人问你事情办得如何?”
面对搭档惊鸿的询问,赤练硬着头皮答道:“那儒家小子很是谨慎,今日未能寻到机会下手,但请大人放心,三日之内属下必取他性命!”
“不必了!”
赤练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还请大人再给赤练一次机会,属下三日之内……不,明日便将他毒杀!”
“大人说不必了!”
“惊鸿,你我共事已有三年之久,你难道就不能帮我在大人那里……”
“大人让你暂时不要杀他!”
“啊?”
赤练猛然抬头,满是惊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也许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你刚刚说什么?”
惊鸿无奈的摇了摇头:“武成侯回了咸阳,大人担心朝中局势会有变化,故而令你暂时不要杀那儒家小子,潜伏在他身边静候指令即可。”
…………
……
次日清晨,赤练推门而出。
因为睡了个好觉,故而心情美好,因为心情美好,步子便很轻快,
因为步子轻快,所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在院中锻炼的赵荣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大……大早上的就起来了啊?”
赤练两步跃到他的身边:“闻到香味了,早膳吃什么?”
赵荣又擦了擦嘴角:“油条,绿荷正做着呢,也不知道猪油炸出来的好不好吃,要是不行,我想法子弄点儿植物油。”
听不懂。
但是也不重要。
有好吃的就行了,赤练转身就朝厨房跑:“我去瞧瞧!”
步子慢了一些,但波涛还是汹涌,只是从上下变成了左右……
赵荣忍不住由衷的赞道:“这姑娘,好生养!”
晨风拂过,满面清爽。
绿荷跟赤练不出意外的吵了起来。
真好!
赵荣笑了笑,然后继续开始做深蹲。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足够的本钱,将来如何让她们和平共处?
你说什么?
平民不得纳妾?
我不纳,不就不是妾了?
赵荣又笑了。
便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厚重的声音:“你这马步扎的……谁教你这么扎的?”
赵荣回头看去:“老爷子,你找谁?”
“找你!”
…………
……
王贲的爷爷的来了,捧着张在赵荣眼中只能算是个半成品的蔡侯纸爱不释手:“好东西啊!这可真是好东西!怎么弄出来的?”
武成侯满脸都是笑容,赤练却是拿着半根油条,随时准备逃跑。
无他。
这老爷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绝对是当今天下有数的高手,万一被他瞧出什么
破绽,那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
绿荷不认识王翦,所以一点儿也不紧张,一手一根油条,啃得津津有味。
赵荣却是吃不惯猪油炸出来的油条,他也不认识王翦,所以满脸都堆着笑:“做法倒是不怎么复杂,就是很考验匠人的手艺。”
王翦摇了摇头:“你这话说得不对,手艺可以练,有人教就行,但这做法却需从无到有,那可是极难……你刚刚说这叫蔡侯纸?”
“是。”
“这蔡侯是谁?老夫怎么没听说过大秦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没听说过就对了!
蔡侯他老人家现在还没投胎呢!
本着尊老原则,赵荣耐心解释道:“当今之世并无蔡侯此人,这蔡侯纸也只是个名字而已,老爷子不用太过在意。”
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赵荣又连忙转移了话题:“这张蔡侯纸也并非最终成品,书写之时的侵染现象还是太重了些,仍需继续试验,找到最合适造纸的材料才行。”
王翦明显吃了一惊:“这造纸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赵荣笑而不答。
王翦只当他是默认了,当即两眼一亮:“既然如此,为何要叫蔡侯纸?老夫听孙儿说你要跟他合伙做生意,老夫觉着这生意就不错,你方才说要大量造纸,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