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对于苏小小的回答娜仁托雅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可以说虽然骆驼城和守城大军一直是由她掌控,勉勉强强她也能算得上是统帅了,但是眼下苏小小所描绘的情形已然是她所无法触及或者说是没有资格触及的事情了。
她一直都没有想过,他们这一次的对手竟然强的如此离谱。
“小雅不妨想一想,当小雅被掳至疾陵城和夫君亲自率领大军一路凯旋高歌至疾陵城真正的区别在哪?不要拿感性去挑战对方专业技能玉儿的经历夫君到现在依旧不愿意提及,倘若是我们姐妹其中一个或是几个,小雅应该可以想象后果”
苏小小一脸苦涩,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甚至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在林玉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但是林玉性格的转变绝对和林玉被仙门的人掳走脱不了干系,这也是林寒一直极力避免和极为忌惮的存在。
“没有正邪没有黑白没有好恶的突破底线可是相公绝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娜仁托雅脸色煞白,她终于可以明白林寒和这一次的敌人真正的差距在哪了,和林寒相比那个名叫姜尚的敌人是可以突破底线,甚至说完全没有底线的存在,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对决
对方只需要战胜林寒,而林寒却需要完美的赢下胜利,任何一丝丝不完美都算作是失败,她很想说不公平,但是
在这个局中谈公平二字除了幼稚再也没有其他的形容词了,现在唯一能燃起她信心的就是林寒的能力了。
“小雅可曾知道夫君为何要来西北?”
苏小小看着娜仁托雅轻声反问到,别人不知道但她却清楚的很,林寒到西北来本质上就是来赴一场姜尚早就发出的约战罢了。
“是”
娜仁托雅想到了林寒曾在江南收到的五年之约一切都清楚了,她终于明白这一次他们的对手是何等的恐怖,一个可以将林寒逼到如此地步的对手
“就是小雅想到的,当然小雅说的也没错,夫君的确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甚至夫君的后手从还没有开始赴约前就准备了,只是按照夫君的话来说,这需要时间,至于说什么手段,夫君说是一种将高高在上的神灵拽下凡尘的伟力”
苏小小摇了摇头,可以说林寒的这一番话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这一句话后林寒却是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
“可是我们真的能做到么?相公若是在的话,或许一切都会很简单,但是现在的我们真的可以走下去么”
娜仁托雅已然被苏小小说服了,或者说被林寒说服了,她们面对的压根不是一个可以退出的局,除了继续向前一步一步迈入对方的陷阱之外,大宁三十万大军可以说是别无选择,就算是的确可以退,她们的对手一定会有让她们不得不继续前进的理由,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们便是前进也不是易事
“能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最起码我们还有最后的价值”
苏小小一脸认真的看着娜仁托雅,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开口了,只是这个笑容和这个表情并没有给人一种如同往常的温婉的感觉,反倒有那么一丝丝的凄婉
“一个让夫君不得不乖乖上钩的”
娜仁托雅脸色一白,她突然明白了苏小小到底想要说什么了,只是话题进行到这一步,她已然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
苏小小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在夸夸其谈,只是在说一件几乎可以说是注定了结果的事实,但哪怕如此娜仁托雅依旧感到不寒而栗。
“至于说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可以用什么样的姿态走下去,可以走到哪一步,其实看的就是我们的表现了,我们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赢,妾身也从来没有把自己摆到执棋人的位置,有些时候棋子也是可以左右战局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该是时候让这些个高高在上的疯子付出代价了!”
苏小小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她知道疾陵城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看穿对方的手段目的,她也明了对方强过她太多,她更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也可能只是对方手中的提线木偶,但是那又如何,有些时候提线木偶也可以发挥出让人侧目的作用。
而这一切的一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她找准自己的位置
娜仁托雅一脸惊讶的看着苏小小,她终
于意识到苏小小最大的问题并不是不清楚局面,反倒是太过于清楚当下的局势,一个随时可以把自己都当做棋子丢出去的聪明人无疑是眼下大宁最需要的存在,娜仁托雅也终于明白了所谓的一线生机并不是那个男人所留下的手段,而是苏小小不计一切代价所争取来的
“只是当下局面当如何应对”
娜仁托雅叹了口气,她不是苏小小,看不了那么远也想不了那么多,甚至也没有苏小小那种将自己豁出去的勇气,她很是庆幸,这一切暂时都不需要她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