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倬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林寒的心思有些时候就连他也捉摸不透,林寒的每一步看上去好像都是随手为之,但是细细想来却又好像有内在的联系,具体什么联系哪怕是林倬也猜不透。
而且林寒好像对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有些兴趣缺缺,一个家族如果没有一定的规模自然是不会有多少威胁性的。就现在而言让天下人感到忌惮的只是林寒这个人,并不是林寒的势力或是力量。
或许这也正是皇家愿意相信林寒的一个重要原因了。
“哪怕是这件事上皇家将门还有我林寒拿了一部分好处剩下的好处也是泼天大的,哪怕是这种好处是给天下人的,作为天下顶级势力的林府拿到的也是极其可观的吧,最起码比需要林府付出的要多得多。”
“是这么个理,不过既然是交易,这么大好处给出了,林府甚至说天下官员需要付出的又是什么呢?不会就单单是一个将门的皇家学院吧,如果只是那么点东西,完全不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一张饼喂饱了天下所有人。但据老夫所知你林寒可不是一个对竞争对手都如此大方的人”
林倬从来没有把林寒当成一个晚辈,他只将林寒当成同辈可以和他过招甚至可以和他互有输赢的对手。
“这件事也很好解释啊,反正我一个人甚至加上将门撑死了也吃不完,何不拿出来分给天下人呢?”
林寒完全就是不在乎的
样子看着林倬,眼中没有半点避让的意思。
“你需要林府做什么?还请明说”
林倬皱了皱眉头,林寒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此,丫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让人完全搞不懂套是什么时候下的,又是怎样一个套!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天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吗?可是我想看看啊,既然想见识见识自然就得有相应的资本,林府和将门的确该有竞争,但林府和将门却没有必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内斗上,文武不和从来不是什么大事,有些时候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不过是为了让皇家放心,既然如此,点到为止就行了,如果没事做,我来给你们找点事来干。”
林寒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声音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他就是告诉林倬自己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识。
事实上林倬答应不答应他这个看似荒唐的请求已经不重要了,摆在所有人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发家致富,另一条是和自己的政敌死掐,是选择利益还是选择死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林寒就不是来和林倬做交易的,而是告诉林倬一个既定事实,要发财不要内斗。
事情到了这一步林倬哪怕持反对意见也只能是延缓计划的进程,这辆马车已经开始奔腾谁也拦不住了。
林倬也不傻,赚钱的机会谁不眼红,就算林倬不同意,手底下的人也会想着法子钻进去的,天下熙熙皆为利
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文臣也是人,怎么可能逃得出这由古至今的道理呢?
“好算计,现在恐怕老夫有心阻止也无力为之了,老夫就算是有泼天的胆子也不敢阻拦天下人发财的路子,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的道理老夫还是懂的。不过你怎么能保证陛下不会生疑?天下最难测的便是人心,哪怕你林寒足以洞悉人心,但你真的能保证完全看的透一个人的心吗?”
林倬皱了皱眉头对林寒说到,林寒的点到为止说白了就是给赵宏演一场戏,但只要是假的就迟早有被戳穿的一天,待到这一天到了别说林寒和赵宏关系不错了,就算是亲兄弟也难逃死路一条。
“不能人心复杂谁又能保证不会变呢?所以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和陛下挑明了,当所有事情都放在明面上了,又何来猜忌一说?又去哪里生疑呢?”
林寒鄙夷的看了一眼林倬,或许如果换一个皇帝,哪怕是已故的先皇林寒也不会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但恰恰皇帝是赵宏,所以才让林寒有了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的条件,而且这件事也只能由他去说。
“挑明了?”
林倬猛的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林寒,在他看来林泽就是在作死啊。就这样赵宏都没有生林寒的气?
“当然说辞就不是这样了,你觉得陛下如何才能培养起一股独属于他的力量呢?现在的朝堂文有林府武有将门,早已没
有了其他势力新兴的土壤,这对陛下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既然是机会,陛下又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林寒白了林倬一眼,事情是同一件事情但只要换个角度阐释事情的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世上没有,这件事有害处,只是害处全都被林寒丢给了草原狼族的遗民和大宁四周的胡人了。这么大工程会死人,死的却是胡人,对大宁没什么害处,会劳民伤财,劳的都是胡人的民,至于说伤财,赚的比伤的都多,更不是问题了。
所以留给大宁的全都是好处,既然是好处谁又不心动呢?
林倬也想打开林寒的脑子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