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托雅的脸色陡然苍白了几分,林寒说的并没有错,她比林寒更了解她的那位父汗,号称草原狼族最睿智的领袖,如果说林寒的身上还能感觉的到些许儿女情长,那么她的父汗身上就只有熊熊燃烧的野心和攻占大宁的欲望。
女儿和江山比,谁更为重要?简直就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娜仁托雅是草原的公主,但她这个草原的公主更像是一种锦上添花,在不影响父汗大业的时候,她的确是父汗最为宠爱的公主,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恐怕她这朵草原最美的花就是第一个被抛弃的事物了。
这不是林寒的危言耸听,而是真正残酷的现实,以前娜仁托雅只是本能的将这个事实忽略了,因为哪怕是她也不相信草原狼族的寒冬会来临。
但林寒出现了,这个宛如孤月凌空一般的男人出现了,孤月凌空群星退散,这个男人不是没有温柔的一面,只可惜这个男人的温柔只会洒在自己人的身上,对于他的敌人,他散发的光芒是冷漠的。
草原狼族的寒冬终于要来了
“不是这样的,林寒,别以为你能吓唬的了我,我不是那些个没有胆子的大宁人”
娜仁托雅逞强一般的对着林寒说到,眼中满是倔强之色,或许对她来说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胆魄?面对无法抵抗的恐惧,就算是一身是胆又有什么意义呢?在局势可控的情况下你是草原的公主,
而在局势失控的情况下,你不过是你父汗手里的一个筹码,或者是活命的筹码或者是东山再起的筹码”
林寒的声音打破了娜仁托雅最后的幻想,或者说将娜仁托雅活生生的拖入了残酷的现实之中。
“你说谎,父汗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林寒,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狼族会任你摆布吗?我们是狼神的后裔不会,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棋子!”
娜仁托雅的心中生出一抹由衷愤怒,她恨林寒,恨这个自信到自大,好像天下大势都尽数揽入胸怀的林寒。
“骗自己有什么好处,现在的狗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狼答应我别在犯蠢了,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父汗的对手不是大宁的其他人,而是我这样一来你觉得你这个筹码的分量真的可以重要到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的父汗到底在乎的是什么咱们暂且不做讨论,换个话题你认为我会给草原狼族一次一次找大宁麻烦的机会么?”
林寒的声音中满是嘲弄,他和娜仁托雅之间的确有感情,但这种感情说是爱情都有些勉强。
“”
娜仁托雅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父汗的对手不是大宁的宁皇不是现在与草原狼族对峙的穆阳,而是风华绝代横压一世就在她面前的林寒。
她真的重要到能让林寒在战局和她的面前选择她吗?娜仁托雅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
人贵有自知之
明,她在林寒的心中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蠢女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觉得自己付出生命就可以让我放过草原狼族,我现在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就那个比你更蠢的你的父汗,我只要放他一次他就会卷土重来一次,你的命可以救他一次两次,又能救的了他和草原狼族几次?你觉得我林寒是做这种无用功的蠢货吗?”
林寒也不想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可惜他从和娜仁托雅的谈话中感觉到了娜仁托雅的其他心思,这个女人貌似有着杀身成仁的趋势啊,林寒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救了他一命的女子找死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娜仁托雅歇斯底里的对着林寒咆哮到,事实上她已经相信了林寒说的这些话。
“还是那句话你活着呆在我身边,我或许会考虑给草原狼族某些族人一条活路,或者还可以保证让你的父汗也活着,但你若是死了,相信我对我来说整个草原狼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林寒认真的看着娜仁托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好像深怕娜仁托雅听不清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一般。
娜仁托雅愣愣的看着林寒,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这一次谈话的主动权,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寒的面前她就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而林泽却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饿狼。
这种感觉对自诩为狼神后裔的草原狼
族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更何况还是身为草原狼族公主的娜仁托雅。
“你也知道我,我林寒不屑也不会说谎话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所以如何做选择,就看你的了。”
林寒的声音再怎么虚弱依旧无法改变他那无双的傲然。
“我杀了你!”
娜仁托雅终于受不了林寒的霸道,失控的拿起了石碗砸向林寒!
林寒所说的条件并没有打动她,她知道林寒所说的活下去和她想要的活下去绝对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林寒说的没错,如果想要草原狼族按照她想要的方式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现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