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却并没有打算结束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才初入佳境。他从苏方烈的眼眸中看到了光芒,宛如星星之火的光芒,或许对苏方烈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对林寒来说却可以说是成功的希望
“你活着可以不为了这个国家不为这片土地,你现在连为兄弟报仇的心思也没有,不是窝囊废又是什么?污名又如何?天下所指又如何?对你们重要吗?要知道你们欠死在朔方的兄弟一条命,你们就打算这样欠一辈子?”
林寒就差指着苏方烈和他手底下的兵的鼻子骂娘了,甚至可以说已经在骂娘了。
苏方烈惭愧的低下了头,不只是他但凡校场之上的士卒都低下了头。
穆凌飞惊愕的长大的嘴巴,一旁东厂的太监也是如此,林寒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至极,林寒真是一个疯子!
十足的疯子!
“浑浑噩噩过完残生,临了到了阴曹地府你就算是跪在兄弟面前,你看看他认不认你这个兄弟,你手里不拎两草原狼族的人头好意思下去见他们?不是能跑吗?你们继续跑啊,这里是定襄城,而身后就是大宁,你们想一想看一看,就算你们再能跑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林寒的声音中满是嘲弄,知耻而后勇,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苏方烈如灰的心还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不要再说了!”
苏方烈痛苦的抱住了脑袋,嘴里不住的叫到。他到现在也忘不了杨怀礼和他告别的时
候的表情。
“不说?为什么不说?你们跑得过草原狼族的铁骑难道还能跑得过一死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死了怎么去见自己的袍泽兄弟!怎么有脸去见他们用命给你们换来生命的袍泽兄弟?”
林寒冷笑着扫视过校场,这一刻没有人敢与林寒对视,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住嘴,我让你住嘴啊!”
苏方烈再也控制不住了,好似猛虎一般扑向了林寒,无论是穆凌飞还是东厂的太监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
林寒要是有个三场两短,可是出大事了。东厂的太监只觉得这一刻他的脑袋也不在脖子上了,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林寒对赵宏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些宫中经历过赵宏登基的人可是再清楚不过林寒在赵宏心中的地位了。
这位林大人果然和传闻一样,一出手绝对惊天动地,不过这种濒临死亡的感受他们绝对不想再一次经历!
苏方烈的拳头最终还是停在了林寒的面门前,这一刻的苏方烈就好像一只失控的野兽,能控制住怒气也是脑中还有一丝理智的存在。
“呦,这不是还能杀人吗?要是你这一拳砸了下去,我倒要佩服你了,既然有能耐向我挥拳,有杀我的能耐,为什么不去对付草原狼族?杀一个够本杀两就当给自己死去的袍泽报仇了。”
如果说校场之上谁最淡定,那么就属差点死在苏方烈拳头下的林寒了。他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就凭这个胆魄林寒也得到了
苏方烈的认同。
“我叫林寒,你或许听过或许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这不重要。穆帅的意思想必不说你苏方烈就连你手底下的兵也知道了,要么戴罪立功,要么为国捐躯。”
说话间林寒的目光从苏方烈的身上挪到了校场士卒的身上,穆阳的做法不能说不对,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证苏方烈和这支队伍的性命,但林寒清楚苏方烈和他的兵现在要的不是活命的机会,而是认同感。
认同他们也是大宁的一份子
苏方烈沉默以对,如果说谁最懂陈庆的这些年的心情,恐怕就是他苏方烈了。同样是输的莫名其妙,同样是异样的对待。
“正好我看你还有提刀的心和力气,穆帅的承诺给了出来,而这个机会我来给你,定襄城,大宁在北疆的最后一道防线,破了草原铁骑的兵锋直指长安,守住了,我带你们报仇去草原狼族的祖坟上忌惮死去的袍泽!话我撂这儿了,你信或者不信都在这里,不过我认为你们好像没有别的选择,这一次再逃,天下之大恐怕再无诸位容身之所啊。”
林寒的声音不高,但在苏方烈和校场之上的士卒耳中却无异于振聋发聩的天雷。
“你是谁啊,我们为什么信你?”
校场之上冒出一个声音,与其说是他一个人的疑问更是整个苏方烈军的疑惑和怀疑。
“我是林寒,我是穆府小公爷的大哥,当然了或许这个名头对你们来说算不了什么,我
还是将门下一任的扛把子,当然这个貌似也没什么说服力,知道征西军谋逆的事吗?知道是谁力挽狂澜将方文卓和他的征西军打崩溃的吗?你可以问问穆小公爷,是我。知道是谁将带领你们报仇雪恨取得胜利吗?是我林寒!”
整个校场之上随着林寒的一番话落下后鸦雀无声,大家都不是瞎子,就连穆府小公爷对林寒都恭敬的很,足以证明林寒的地位,而再加上覆灭征西军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只是一时间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