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愣住了,脑中只剩下一个问题,林寒是怎么认识宁冷的。一个是京城驻军的将军一个是江南的士子,两者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为何会如此熟络?随之而来就是由衷的恐惧了
宁冷认识林寒?岂不是说宁冷压根不是他的一大助力,如此也就罢了,宁冷还是林寒的一大助力?钱钧颇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一时间心间不由的涌上一股深深的恐惧,若是可以他宁愿现在连滚带爬的离开谪仙楼。
但很显然这般简单的举动他也无法做到了,引起宁冷注意还想悄然离去?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
同时钱钧不由的紧张起来,若是林寒将谪仙楼发生的一切和宁冷说一遍,那样的话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原本是刘煜自己的无心之举,恐怕真的就成了太子的麻烦了,这样下来,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说不好连累家里没好果子吃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钱钧的脸顿时被吓的惨白,早知如此他就不凑这个热闹招惹林寒了,可惜世上药有千万就是没有后悔药一说。
“些许小事怎么敢劳烦宁大哥,在下不过是和文远伯世子闹着玩算了不提这些个个扫兴的事情,既然宁大哥休沐,自然可以敞开了喝酒,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事哪有宁大哥喝酒来的重要?”
林寒斜眼看了一眼钱钧,随后话锋一转对着宁冷情真意切的说到,林寒并不想将这件事弄复杂了,林寒只是不愿参合皇子
矛盾中,又不是真的和太子有仇,宁冷的出现也可以让这件事适可而止,这样的结果对林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的也是,林兄弟有心了,不过这些个不开眼的小子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和哥哥说,哥哥倒要看看,哪个有胆子欺负林兄弟”
宁冷神色一转,就明白了林寒的意思,他只是看上去莽撞了一些,实际上若没有点脑子怎么可能成为将军?林寒很显然不希望他参合进去,既然如此宁冷也愿意装这个糊涂。
“金老板,这些都是在下的兄弟,劳烦准备一个位置,酒只要‘英雄泪’和‘悬壶酒’,所有的消费都算在下的。万不可怠慢了我的这些兄弟们”
林寒随后对金福来说到,神色自然之极,无论是林寒还是宁冷亦或是宁冷身后的几人都没有丝毫的介意,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宁冷和后面的那些人都认林寒这个兄弟!
在场的人看着林寒和宁冷,神色凝重了许多,这或许就是他们今天晚上最大的收获了!
“林兄弟不喝点?”
宁冷愣了一下看着林寒,看林寒的样子并没有和他们喝酒的意思。
“宁大哥见谅,新科状元需游园三日,我可不似大哥休沐,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得罪之处,还请宁大哥见谅,这一杯权当赔罪了”
林寒无奈的对宁冷摊了摊手说到,况且林寒本人也的确没有胆子和宁冷这些人喝酒,那可是七十五的
医用酒精,除了战斗民族谁敢这么喝?林寒并不认为自己酒量可以和宁冷等人抗衡,还是溜之大吉的好。
“虽然林兄弟这个借口找的为兄无法反驳,但在俺看来,林兄弟还是怂了,哈哈哈,回去可要好好说到说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林主簿竟然在兄弟面前怂了”
宁冷先是一愣,随后发出震雷一般的笑声,而宁冷手底下的几人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没想到林寒也有怂的时候。
林寒也不解释,苦笑着告罪喝了一杯酒后,潇洒的迈着步子离开了谪仙楼,之前对林寒多有不了解的人之前还有些好奇,都说林寒年少轻狂,之前与刘煜对赌时也没看出哪里年少轻狂,现在看来,林寒早已狂的没边了吧。
细数林寒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哪里像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京城之大再无容身之地,远去天涯,愿君再不见故人”
林寒虽然人已然离开了谪仙楼,但是他的高歌声还是传进了谪仙楼内,刘煜伴随着林寒话语落下,终于忍不住晕死了过去,或许这一刻的刘煜无比希望自己可以醉死过去,但很显然哪怕是谪仙楼的金福来也不会允许刘煜这么便宜的死去。而剩下的事情好似已然与林寒没了关系。
三天转瞬即逝,哪怕是林寒虽然身体累的够呛,但说心中要是没有一点点得意之色也是假话,来到长安城这么长时间林寒已然习惯了在身旁莺莺燕燕服侍下的生活,
柳明珠虽然一直冷着一张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每每看向他时,林寒还是能捕捉的到柳明珠眼中的那抹少有的柔情。
“据说这一次的鹿鸣宴是在曲江边设下的,那里有好大一片杏林,听穆小公爷说以后的鹿鸣宴都要在那里举办了呢”
陈洛汐一边整理林寒的头发,一边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眼底满是好奇之色。
“还叫什么鹿鸣宴,直接叫曲江宴好了,要是想吃杏子的话,哥哥给你带回来,囡囡乖,等哥哥忙完这一阵子咱们就好好拾掇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