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逸的话就好像炸雷一般在众人耳旁响起,若不是孙思逸老神仙的名头可谓是天下皆知,恐怕说出这话的孙思逸早就被人当做疯子请出去了吧。
“对付瘟疫也可以学?孙太医俺没读过书你可别骗俺,虽然俺们这些粗人为了陛下把脑袋拧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死在瘟疫手里怕是忒窝囊了些因为您一句话而送死的事情”
宁冷先是一愣,随后好似想到什么一样脸上闪过一抹狐疑,若是死一批人灵州瘟疫就没了,他们死就死,也算是为宁皇尽忠了,但问题解决不了啊,既然解决不了还叫他们去死这就有些过分了,能活着谁愿意死?谁不知道瘟疫那东西沾着就死?
“可以学这位林主簿会告诉你们学什么,怎么做”
孙思逸给了宁冷一个肯定的回答,随后话锋一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林寒的身上,对于如何防治瘟疫他还真没有林寒知道的详实。
所有人的目光从孙思逸的身上转到了林寒的身上,林寒顿时感觉到宛如实质的压力扑面而来,让这些人听命孙思逸,他们虽然多有不服,但毕竟术业有专攻再加上宁皇的命令,就算是不服也不会表现出来,但让这些人听命林寒?那就有些想太多了
“就他?”
宁冷先是一脸的错愕,随后脸上的鄙夷之色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了,而如此神色的不只是
宁冷一人,可以说除了赵宏和孙思逸,其他人都是这样一副表情,不怪他们这样,林寒实在是太年轻了。
让在场的中年人听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孙思逸是喝多了?就算是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林寒乃老夫师叔,就医术而言并不在老夫之下,各位信不过林寒,可能信得过老夫?老夫行医数十载,可曾有传言草菅人命,可曾视人命如草芥?”
孙思逸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到,他早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况,林寒太年轻了,年轻到若不是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林寒的才能如此逆天,而面对现在的情境,孙思逸能帮林寒做的也只有如此了,孙思逸说罢对着林寒行了一个晚辈礼
大帐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叫嚣的宁冷也沉默了下来,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孙思逸对林寒的尊敬没有半点作假!
林寒真的是孙思逸的师叔?!
但凡看到孙思逸给林寒行礼之人脸上皆是呆滞之色,正如孙思逸所说,整个朝堂上下如果有一个人为官者是干净的那一定是孙思逸了。行医数十载,经手的病人不计其数,可谓是活人无数
就连孙思逸都心服口服的人,这个被称作林寒的小子是妖孽?
“小子林寒,在场的各位就论官职而言都算的上小子的长官,诸位且听小子一言,灵州瘟疫横行是不争的事实,而我等入灵州也就在这几日,朝廷派孙太医来也是为了解决瘟
疫横行一事不是为了让我等白白送死,况且小子此行作为孙太医的主簿,灵州瘟疫横行之地也是要去的,放着年纪身份不说,小子也没有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必要不是”
林寒晒然一笑,并没有因为现场这些人的目光而露出丝毫胆怯之色,反倒是镇定自若神色自然至极。
“也是这个理不过小子,你当真有能力在瘟疫横行中活下来?”
宁冷想了想看向林寒的眼神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敌意,但不相信之色还是溢于言表,毕竟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将自己的命交到陌生人手中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敢问将军,您这一身玄甲能否在瘟疫横行下的战场保您无虞?”
林寒没有正面回答宁冷的问题,而是看着宁冷一身铠甲冷笑着反问到。
宁冷愣了一下艰难的摇了摇头,听过铠甲防刀防枪,谁听过防瘟疫的?这不是扯淡呢?若是铠甲能防的了瘟疫,灵州出了这么大的事,直接大军开过去不就完了?
“看来是不能若小子不足以让将军信任,将军难道会违逆陛下的圣旨不入灵州?我想是不会的,既然不会,铠甲又保护不了您,您为何不愿意相信小子呢?信不信在下都免不了入灵州,不相信在下一定死,信在下可能活您会作何选择?亦或是说在座的各位连信任小子的胆量也没有?”
林寒自信的笑了笑,眼眸环视着四周,这一
刻包括宁冷在内的所有人好似都被林寒眼眸中自信的光芒所压制。
“好了,诸位将军,如果各位不愿意相信林主簿,那虎符诸位该会听从吧,林主簿,将本殿下昨日赠与你的礼物给众将军验查一番”
就在大帐中大多数人还是摇摆不定之际在一旁看戏看了好长时间的齐王赵宏开口发话了,比起孙思逸比起林寒来说,赵宏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稚嫩,但语气中蕴含的气势却是将所有人都压制了下去,赵宏多少也是宁皇的儿子,性格虽然软了不少,但常年在宁皇身旁熏陶下,本身皇家的气势却未曾打过折扣。
在这个时代,军中除了宁皇亲临本就是一个认符不认人的制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