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清激动地指着这些人骂道:“软鬼头!国家的败类!”
秦明看向诸葛优,问道“诸葛先生对此事,有何话说?”
诸葛优明白秦明的意思,他笑眯眯地站出来,望着满朝跪地的众臣,道:“臣在乡野间时,常听百姓说,朝廷里的大臣们都是全天下最有才智的人。如今看来……啧啧……”
这轻蔑的笑声,自然引得冯严党羽不满,御史大夫崔启元道:“诸葛侍中这话是什么意思?”
诸葛优笑道:“许尚书骂你们是软骨头,我诸葛优觉得不太恰当。”
许一清眉头一皱,对诸葛优道:“诸葛先生……”
诸葛优笑道:“许尚书骂你们是软骨头,委实抬举了你们。诸位大人定然是听说过温水煮青蛙的故事的。”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
崔启元对秦明禀道:“陛下,诸葛优辱骂朝臣,臣请求陛下为臣等做主!”
诸葛优笑道:“你们不要事事都想着仰仗陛下,所谓君辱臣死,如今你们要陛下向金国议和朝贡。国君之大耻莫过于此!”
说到这里,诸葛优忽然变色,厉声道:“以我看,你们这些人全都该自裁以谢君王!”
冯严直起上身,看着
诸葛优冷笑道:“诸葛先生不要想着逞口舌之快,如果先生能以此口舌,退金国之兵,再来骂我们这些无能之辈也不迟。”
说到这里,冯严冷笑道:“只恐怕诸葛先生没有这个本事。”
诸葛优望了秦明一眼,知道秦明的意思,便大笑道:“区区金国些许人马,何足道哉。”
他转身向秦明恭敬行礼道:“陛下,臣保证,可在一个月内,令金国撤兵。且我大秦不用出尺寸之绢。”
兵部尚书郭同骂道:“乡野村夫!无知之辈!这里是含元殿,关乎国家百万民众的死活!不是你乡野间谈笑的地方!”
郭同对秦明道:“陛下,万不可听此村夫之语,国家大事,岂能儿戏?此子妄言,之后若是惹恼了金人,大兵压境,便是把这村夫千刀万剐了,也不能赎罪。”
冯严的党羽自是纷纷上言,都骂诸葛优狂言,有些人更是要求皇帝治诸葛优的罪。
便是许一清和裴仁如等秦明的心腹,都不敢出声支持诸葛优。
他们不想秦国向金国朝贡,可是也知道,想要金国退兵没有那么容易。
诸葛优所说的一月内,简直天方夜谭。
秦明起身走下来,骂道:“你们这
些大臣都是饱读诗书的人,所谓君辱臣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做到了哪一件?”
冯严应声回道:“如果陛下指的是谄媚陛下的话,我们便是身死,也不做这等事。”
秦明听了,暗喝一声,好一个忠臣!
他走到诸葛优身前道:“诸葛先生,朕问你,你当真有把握退敌?”
诸葛优云淡风轻地笑道:“只需略施小计。”
秦明高声道:“好!”
冯严大惊,他本以为秦明听到这个消息,不说吓得屁滚尿流,也得吓得手足无措才对。
“陛下!不要听信诸葛优的话,若是惹恼了金国,万千百姓陷于战火!”
秦明站直了身子,望着下面众人,高声道:“朕意已决!朕不管之前的皇帝们怎么做的,但是现在大秦的皇帝是朕。”
“只要朕在一日,大秦就不会向任何人纳贡称臣!”
他看着下面的冯严,冷声道:“冯严,回去告诉金国的右贤王,朕不会再以肉饲狼了。他要是有胆子,就扑过来,朕必定要把他这只饿狼的牙打断!”
冯严阴着脸,威胁道:“陛下,你可要为今日的话负责!”
秦明望着冯严,毫不躲闪,毫不怯懦地道:“朕金口玉
言,自然要负责。冯严,你不妨也记住了这番话。”
冯严从未觉得眼前的皇帝是这样的陌生,这还是过去那个胆小怯懦一心只想享福的皇帝吗?
“即便陛下执意如此,臣无话可说。只希望将来金国兵临城下之时,陛下不要后悔。”冯严威胁道。
秦明道:“若真有那一日,朕愿意亲自领兵上战场。愿做第一个冲锋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显然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冯严不等秦明准许,就站起身,道:“既然陛下执意如此,臣告退。”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裴仁如怒道:“无礼之徒!”
冯严不理会裴仁如,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传信右贤王,必须要给秦国一个教训,给秦明一个教训!
见冯严起身离开,其余大臣纷纷站起来,对秦明行礼之后,就全都走了。
最后,偌大的含元殿里,就只剩下了诸葛优许一清裴仁如等人。
许一清有些迟疑地道:“诸葛先生,你当真能够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