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此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教主,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严山所跪拜的人,正是皈依教的教主。
教主脸色红润,身材略显臃肿,看着就像是村口的老大爷。
可是严山却不敢有半点不敬。
这可是一个杀人魔头。
可以说,他和皈依教所过之处。
要么成了他的教徒,要么就成了尸体。
皈依教虽然没有昊天战士和神力水。
可是他们却有着秘术。
据说能借道一真神之力,威力惊天动地。
“放屁,道真师弟法力通玄,力敌千军万马亦不在话下,怎会在那小小的白水溪小镇上陨落,我看分明就是尔等有意毒害道真。”
“冤枉啊……教主,小人哪里敢谋害道真圣师……”
“如今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让本座如何信你?”
严山心里苦涩,这皈依教怎么就这么难沟通。
自己明明句句属实,最多也不过是添油加醋了几分。
可是这皈依教教主完全不听自己的解释说明。
“我看你是想要蒙骗本座,好如道真师弟那般加以毒害。”
“小人句句属实,真是那姓舒的草寇匪贼下的手。”
“你若是真有心助我皈依教大业,那就替本座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本座不但可以让你加入本教,而且还能为你向道一真神祈愿,降下神通法力赐你,助你早日脱胎凡体,享受万载寿元。”
“能为皈依教办事是小人的福分,请教主降下法旨。”
教主拿出一瓶血红色的药剂:“此乃真神赐药,能分善恶正邪,若是归心我教之人服下,能够强身健体,百病不长,可是若是心生邪恶,背弃我圣教教义,不从道一真神法旨之人服用,就会百劫生,百厄长,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你且拿去倒入镇中的井水里,为本座剔除那些不洁不净之人。”
严山目光闪烁,脸色迟疑。
教主这话说的再好听,简单就是一句话,下毒。
“怎么?不愿意为本座效力?”
“不不不……小人绝无此意,小人是在想如何能尽心为教主效力,白水溪镇子虽然不大,可是井口众多,大户人家更是都有自己的井口,小人恐怕这圣水是不能让全镇教民享用,辜负了教主的良苦用心。”
“尽力而为,只要能让普通镇民皈依我教,至于那些发户人家,就随缘便是。”
只要能够控制了那些镇民,大户人家又算的了什么。
只要皈依教进入到镇子上,那些大户人家还不是一样要敞开大门。
……
“凌小娘子,那严老东西刚趁夜回了镇子。”
严实才被舒小白安排给凌箬,听她吩咐办事。
凌箬虽然初入舒府,可是她生来就地位遵从,从小耳濡目染,一身上位者的气质油然而生。
严实才性格胆小怯懦,在凌箬面前轻易就被拿捏的死死的。
“严大哥,你也是严家人吧?”
“凌小娘子,小人是老爷的仆人,与那严家形同陌路,不敢有二心。”
“我也不是怀疑严大哥,你我都为老爷办事,小妹我自然要问个清楚,还请严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不敢不敢。”严实才连说不敢。
“那皈依教所过之处,据说多是以下毒为先,带上一些人手,去盯着镇子上的各个井口,若是严家之人接近,必是下毒无疑。”
“可是要小人现场拿下?”
“不用,他们要下毒先让他们下着。”凌箬说道:“先让镇子上的人染上了毒再说,若是事先揭穿,那老东西必然矢口否认,即便是抓住严家的人,他也能说,不过是这下人心怀叵测,与他严家无关。”
严实才心头微微一寒,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狠辣,心机深重。
严实才虽然老实本分,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愚蠢。
这些年跟在舒小白的身边,不敢有半点逾越,就是因为他为人机敏。
严实才才在凌箬这边领了差事。
一扭头就找舒小白那边汇报去了。
“老爷,凌小娘子才智过人,不过小人怕凌小娘子年纪尚浅,会有遗漏,所以特来请老爷那你斟酌一下。”
“事情我都知道了,按她说的做去吧。”
“是,小人告退。”
舒小白有些疑惑,这皈依教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以皈依教在镇子外驻扎的数量来看,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可是要铲平镇子都不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做到。
镇子上虽然有操练民壮乡兵,可是人数上远远不及皈依教。
根本就抵挡不了皈依教的进攻。
皈依教完全可以轻松的扫荡镇子。
何必还要下毒这种事情多此一举。
舒小白决定去之前皈依教祸祸过的城镇看看。
一道金光从舒小白的院落中射入空中。
凌箬正好看到那道金光,隐约间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乘势而起。
心中骇然,这飞天遁地之术,古今未闻。
那舒大老爷到底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