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徐禛走到床边坐下,叫了一声:“萌萌。”
“大哥。”徐萌抽噎着坐起来,将脸埋在他肩头哭诉。“他真的好自私,好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对爷爷奶奶……”
徐禛垂下眸,所有的情绪化作平静的光,在眸底酝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向来不只是说说而已,很多人将它付诸行动。
“别想太多,既已经不把他当父亲,他做什么,都不能影响你。”
“可我就是气!还有李娆、徐珊,她们就是一对贱人!”徐萌愤愤不平的骂。
徐禛轻拍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肩头。
“纸包不住火,行恶之人,必将付出代价。什么都不用怕,就算天塌了,还有大哥帮你顶着。”
徐萌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阵感动。
徐禛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身边的人产生安全感。
听他信他,认可他的能力。
“我受不了了,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大哥,我决定搬出去住了。”徐萌妥协了,败给了徐珊肚子里的那块肉。
有了徐家的血脉,这下让她们彻底和徐家撇不开。
先前她就赶人不走,何谈日后?
徐萌想到自己二十多岁,即将有一个所谓的“弟弟”,就觉得可笑。
脊梁骨还没被戳,就隐隐作痛。
徐禛赞同她的决定:“也好,付修名下房产多,下午给他打个电话,给你买一套公寓。
“不要!”徐萌直接拒绝了,还擦了把眼泪。“我要去跟修哥哥一起住!”
蹭他的房子,找机会扑他的人!
徐萌想到付修,心情好了很多,渐渐收敛哭声。
徐禛对此感到无可奈何,只认定了爱情的傻丫头,是会摔跤的。
又安慰了一会儿,惦记着屋里的媳妇,徐禛从徐萌房间离开。
不过在进屋之前,他还是拿出手机给付修打了个电话,把徐孟礼的情况跟他交待一声,具体要不要收留徐萌,凭他做主。
另一边,付修听完之后,表情斯巴达了……
他担忧徐萌,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又怕徐萌尴尬,只能打消念头,在家里等着,她自己上门。
徐禛回到房间,程幺幺呆呆的在床边坐着,见他出现,立刻起身迎上来。
“稹哥。”
“嗯,累了吧?要不要睡一会儿?”徐禛帮她将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根。
程幺幺摇头,握着他的手,坐回到窗边说:“二叔和徐珊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珊她不是……”喜欢你吗?
怎么会和二叔搞到一起!?
徐禛就知道她会问,虽然,很不想让她参合进来,可是不说,她光在心里惦记。
徐禛只得握住她的手,将李娆给他下药,却被徐孟礼误食的经过说一遍。
程幺幺听完,便捂着嘴,跑到洗手间一阵干呕。
怀孕的女人本就敏感,尤其在得知这么大一个龌龊布局,她难以想象,如果当年是徐禛喝了那杯酒,后果……
他会不会娶徐珊?
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也是徐珊,并不是自己。
程幺幺越想越难受,脸色发白之下,徐禛突然后悔,不该说出来。
就算要说,起码不是现在。
“媳妇儿,怎么样?”
“恶、心。”程幺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待身体好受些,她回过身,紧紧的将他抱住。
“幸好不是你。”她说了一句。
闭上眼,原谅她吧,这个想法是很自私,可她就是庆幸。
随着时间流逝,她对徐禛的爱越深,已经经受不住任何一丁点儿的变故发生。
她把徐禛看得很重,重过于,若他有难,她会不顾一切,舍生忘死。
徐禛感受到来自女孩儿的紧张和在乎,抬起手臂,回抱住她。
“放心
,我在国外接受过特殊训练,那种伎俩根本沾不到我,哪怕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嗯。”程幺幺放下担忧,相信他,言出必行。
“可是徐萌……”该这么办?
“萌萌和二叔早几年父女关系就断了,只是影响心情而已,难受两天就能好。她打算搬出去住,不见面,就没有问题。”
“那就好。”程幺幺抬起头,不忘叮嘱:“你做大哥的,要好好保护妹妹。”
“当然。”徐禛从来不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轻松,爷爷将他作为徐家唯一的继承人培养,他的存在,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影响着徐家的命脉。
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什么是承受,明白,身为男人的责任心。
程幺幺和徐禛抱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复原,徐禛见她实在疲惫,让她躺下来,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