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吓了一跳,“爹,咋伤成这样?”
老周头眼底一闪而过的惆怅,却也不愿意说,如今瞧瞒不过,也只是轻描淡写道:“爹半夜上茅厕的时候摔了一跤,没啥,几日就好。”
“伤成这样,我去找村医让他给你贴个药膏。”周蓉眼眶红了,说完就出去,拦都拦不住。
当女儿的,最害怕瞧见这一幕。
云洛理解,“外公,娘不在,你告诉我,你这伤不是摔的对不?”
摔伤哪会是这样子的。
外公这伤,好似有人用棍棒打的。
老周头眸中有慌乱,“小洛……”
“是我舅,还是我外婆,还是舅娘,外公,您要是不说,明日我就去自个问,总要问个清楚明白,您都一把年纪了,谁打你,那是缺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瞒不住了。
老周头叹了一声,“还不是晴丫头的事,两口子成日打的鸡飞狗跳,晴丫头的性子你晓得,受不得一点委屈,一闹起来,就跑回家,你舅舅舅娘,和你外婆都惯着,我和你外婆吵了一架,打起来了!”
云洛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这伤,是外婆打的?”
老周头点头。
云洛惊了,要是别人还好,谁欺负外公,她揍一顿回来。
可是外婆干的,她总不
能跑去把老人揍一顿吧,再说,老婆子抗不抗的住都不一定。
云洛仔细检查,不仅胳膊上有,后背,脚上都有伤。
越瞧越心惊,越瞧越气愤。
她冷哼一声,“外婆咋能这么欺负您?外公,要是有下次,你狠狠的打回来!”
老周头被她逗笑了,“傻孩子,外公是个大男人,哪能和你外婆置气不是?”
虽然不满,孙女面前,也不好说。
云洛气的脑袋疼,平日打女人的男人,她瞧不上,可是打泼妇就不一样了。
老太太忒狠了。
不成!
外公不能被欺负。
不能打,还不能阴她一把?
云洛暗暗打定主意,到时候送外公回家!
“外公,你来瞧我们,她没说啥吧?”
老周头轻拍了拍她肩膀,“别担心外公,倒是你们,外公瞧你们这会日子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了,对了,你娘眼皮子薄,甭告诉她这件事,怕她难过。”
“好!”
周蓉回来的时候,祖孙两人缄默的没说,只留下云洛一人。
先擦跌打损伤药,又贴了好几幅药膏,老周头疼的直哼哼。
“外公,这几日可不能喝酒了!”云洛都快后悔死了,还好晚上喝的不多。
老周头笑的爽朗,“外公这把年纪,没多少活头了,喝一杯
少一杯咯,就盼着你们好。”
稍晚一些。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柴房里搭了两张床,谢玉寒和老周头在里头睡,另外两个士兵就在堂屋里搭了个地铺,总比风餐露宿好。
云洛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在想什么?”
云洛转过身,低声道:“秦大哥,我琢磨了个吃食,想试试,去镇子上卖卖看。”
还是要多想赚钱的法子,只做手套太单一了。
修房屋,供俩孩子上学,平日开销所需,还有要是有银子,她想给外公一些,也不至于让外公在家里那么难过。
需要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好。”
云洛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轻笑,“你就不担心我卖不出去?”
“不会,你的手艺我信!”
一句话,说的云洛心里暖洋洋的。
她掖了掖被窝,“眼瞅着就秋下了,赚些银子,也能过一个肥年。”
“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提。”
夫妻俩计划着未来,一直聊到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云洛起的早,做了早饭,还用头天买的五花肉和香菇炒了一些香菇肉酱装着,又装了一口袋的馒头。
还用萝卜腌了咸菜,萝卜头天就处理好了,这会子正好合适。
她思来想去,没啥礼好送的,索性给他
们做些吃食,总比路上啃干粮来的好。
等她忙活的差不多了,门口传来敲门声。
一开门,瞧见来人,云洛笑了,她挤挤眼,“快进来,他们估摸着也要起来了。”
“小洛,待会你就说都是你做的。”时小雨把篮子递过去,里头煮了六个鸡蛋,还烙了玉米饼,还炒了份蒜末辣椒封着,甚至还装了一罐子辣酱。
准备的可比她丰盛多了。
云洛晓得她动心了,“我可不敢居功,待会自个说呗,他好歹也请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