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坐着马车向司徒昊出宫后的住处赶去, 他没有额外的带其他的人就连马车也是惊蛰赶得,司徒昊现在身边是什么情况越泽并不知道,所以他的行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马车走了很远最终停在一座有些破旧的宅子前, 大门的一部分朱漆已经开始脱落, 墙上爬满了植物,整体来看这座宅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惊蛰将马车停好后将越泽扶了下来,“大爷,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座宅子之前的主人是一个三品官,前几年犯了事被抓了起来。这宅子按照律法被官府回收后就一直没有人住,前些天皇长孙才带人住了进来。”
越泽看着这座连牌匾都没有的破败宅院很难相信司徒昊就住在这里, “你确定皇长孙在这儿吗?”
“小的确定。”惊蛰说道:“小的打探的时候还碰到过福顺, 他和小的说皇长孙不让小的把他在这儿的事告诉您。”不过他是大爷的奴才,即使是皇长孙的命令他也不能瞒着自己主子啊!
破旧的宅子被挂满了白幡显然家中有人去世, 不知怎地越泽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大门没有上锁也没有人看门,越泽一路上连一个下人都没有遇到, 直到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正堂他才见到了福顺还有那个跪在正堂中间的熟悉身影。
正堂上方并排摆放着两口黑色的棺材, 棺材前方放着一个火盆, 司徒昊一身孝服正机械般地往里面扔着纸钱。福顺跪在司徒昊后面一点的地方, 满脸担心地看着司徒昊, 看见越泽出现福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在看到那两口并排放置的棺材时越泽心中就咯噔一下,当他看清棺材前的灵牌上的字时越泽腿一软跪到了司徒昊的边上。
灵牌上明明白白写着的正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名字, 越泽知道太子去世的消息却不知道太子妃也已经去世, 其实不只是他, 恐怕除了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越泽虽然没有见过太子几次,但太子妃却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这位温柔可亲的女子就这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间越泽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真心诚意地冲着棺材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开始和司徒昊一起往火盆中添纸。
整整一个下午越泽都静静地陪着司徒昊,而司徒昊就像根本没有看到越泽一样,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添纸,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福顺也很担心自家主子的状态,可惜无论他怎么劝说司徒昊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就在他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越泽的到来无疑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福顺将越泽悄悄地叫来出来迫不及待地说道:“瑚大爷,现在只有您能劝得了殿下了!自从三天前太子妃去世到现在殿下就一直水米未进,再这样下去殿下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听见福顺的话越泽心中一惊,原来太子妃已经去世三天了吗?也就是说皇帝回宫那日太子妃就去世了,她是自愿还是被迫的越泽无从得知。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司徒昊,对方现在的状态很让越泽担心。
司徒昊长时间没有进食越泽也不敢让他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他让福顺准备了一碗白粥,然后再次走进了灵堂。
司徒昊还是那副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越泽离开过,越泽来到他的旁边看着司徒昊眼底的青色和憔悴的面容轻声说道:“先吃点东西,你这个样子身体会受不了的。”
司徒昊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越泽眼神一暗,他一把抓住司徒昊的胳膊将他强行拉出了灵堂,好在司徒昊并没有反抗。越泽拉着他一路来到福顺之前就收拾好的一个房间,越泽将司徒昊按到椅子上。
“你现在这幅样子是想让太子和太子妃走的不安心吗?”越泽对司徒昊说道。
这次司徒昊总算是有了反应,他抬起头,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越泽,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才认出越泽。
“你来了,现在也只有你敢来了。”长时间不说话的嗓音显得有些嘶哑,司徒昊脸上自嘲的表情更是让越泽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越泽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所有人都在说父王因为谋反失败而自尽,母亲是在看到父王的遗体后就在自己的房间自尽的,他们都丢下我离开了。”司徒昊的声音有些哽咽。
即使一向表现的成熟,司徒昊到底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时间父母双亡,身边的亲人也全都变了一副嘴脸,如此沉重的打击放在谁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越泽的眼中划过一丝疼惜,“那你怎么会出宫呢?身边还只带着福顺一个人。”
“皇爷爷回宫后就圈进了整个东宫不许任何人进出,直到母亲自尽后他才下令允许我一人出宫,这个宅子也是他赐给我的。司徒宏他们应该仍然被关在东宫,皇爷爷并没有提到他们。”
顿了一下司徒昊接着说道:“出宫前有人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