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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船行得不远，船又并不大，虽然是人挨着人，几条小船足够拉回来。
普通的平民乘客，被救上了小船，应该都是吓坏了。该流的眼泪已经流尽，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没人说话，留下来的只有些抽噎的声音。
母亲怀里的孩子，埋在她的怀中，已经睡着了；大一点的儿童刚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偷偷地抹着眼泪；刚才还在破口大骂的土财主，收了骂声，开始捂着心口，也是一个惜命的主儿，开始感谢老天的眷顾；四处乱窜的慌乱的人，已经吓傻了，眼神直直地看着正前方，没有光彩。
穿上的乘客，一个不少，都被救了回来。看着船慢慢沉入海里，不见了踪影，船的主人只是一声叹息，他没有抱怨、责怪上薄靖冽一句。
他不知道薄靖冽的去向，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船的后身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上的云渐渐浓密，遮住了本就微弱的阳光，最后竟然下起了细雨。
海面的涟漪，归于平静，风还在呼啸，没有了海鸥在天空盘旋，海浪打在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