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帜的这一番心里话,王琰没有给予回应。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王琰把景帜从床上捞了起来。
景帜没有太大的起床气,看到对方是王琰就往人家的怀里钻,没有一点矜持的意思,像个小孩一样。
“阿景,睁睁眼,去吃个饭再睡吧。”
“嗯。”景帜艰难睁眼,然后脑袋磕在王琰的肩头就不动了。
王琰不由得好笑,直接把他抱到了洗漱台,景帜才勉为其难地站稳漱了个口。
冰凉的水冲击着他的口腔,没一会儿他就清醒过来。
再洗一把脸,激得他打了个激灵。
把东西放下,景帜抬手看着门口的王琰,“冻死我了。”
王琰靠在门边,脸上居然是一副活该的表情,他指了指挂在一旁的毛巾,“先擦擦。”
景帜老实听话擦干,一双小手已经冻得红通通的。
王琰一下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的包里,两个人就又顺理成章地抱在了一起。
“叫你不用热水。”
他说完一下从景帜的两条大腿外边把人给抱了起来。
这姿势不是很稳,吓得景帜忙在兜里抓紧了王琰的腰,让王琰僵了僵。
“别乱动,抱你下去吃饭。”
没得到回应,但是景帜手上的动作停了,半晌又听他道:“你怎么这么懒啊?”
本来景帜已经清醒了,但是这样靠在王琰温暖的怀里,再加上屋子里开了空调,他很快又昏昏欲睡,偏偏脑子里还带了一分的清醒,反驳道:“我不懒。”
“嗯,你不懒,需不需要我喂你?”
王琰把他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冰凉的石头终于让景帜清醒一点,随即那触感让他想起上午的疯狂,一下又觉得痛,像是没骨头似的又瘫倒在餐桌上。
“阿景,你是不是发烧了啊?”王琰看他的状态不大对,但是上前跟他贴了贴却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
“没有,就是想睡个地老天荒,吃饭吧。”
景帜活了过来,开始看着桌上的食物,他愣了愣说:“好清淡。”
但是知道王琰是为了自己好,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往自己的嘴里送。
吃着吃着王琰就看到他眼睛都快眯起来了,笑道:“真的那么困吗?”
“真的很困,你说我不会是有了吧?”
“有什么了?”王琰问出口就反应过来了,笑得更欢,“你倒是想得美。”
“人家说有了孩子就会特别困,我
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两人胡说八道了一阵,吃完饭景帜回过神来要去洗碗。
王琰哪里舍得让他动手,“我来,你去歇着,一会儿继续睡。”
“不要,我会变成猪的。”
景帜坚持要洗碗,王琰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也没什么特别难洗的碗,更别提还有洗碗机。
于是景帜洗碗,王琰就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窗边有一棵桂花树,常年都是绿色的,只是这会儿也跟天色一样是阴阴沉沉的,桂花树下面有一丛南天竹,现在上边还结着火红的果子,看着倒是好看,蛮喜庆。
景帜将餐桌收拾好就凑到了王琰的身边,“看什么呢?”
“这个是你选的吗?”
景帜点头,“嗯,当时买这房子的时候希望时不时地回来住一下,弄得还是蛮认真的,院子里还有一些我自己种的花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后院的腊梅还开着,怪香的,你一个人在这儿住的时候就是弄这些吗?”
“差不多吧,我也挺喜欢的,就跟你做手工一样,对,我的那些花我也有存,有弄一些干花和压花,带你去看看?”
王琰眯眼,“你还会干花压花?”
“你这是什么表情,干花压花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行了,那个又不难,虽然我也浪费了很多花。”
王琰笑,难怪他上次在大理的时候对于做那相框的时候兴致那么高,原来是早有练习。
景帜在这里有一个工具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弄的。
大概是当时内心深处是希望王琰搬进来的,所以就为王琰安排了一个。
王琰走进那个房间就看出来了,跟他之前在市区那个房子里的布局一模一样。
“你这里……”
景帜刚才没想起来,走进来他才反应过来。
“啊……这个,当时看你有,觉得稀奇就弄了一个……”他自己说完自己都不大相信,默默地闭了嘴没说话。
王琰却也没有要笑话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挺好的,而且你这里东西也挺齐全。”
两个人都知道景帜其实不喜欢做手工,而且他是真不会,那这里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